今天,他来到了东北难度最高的一趟铁路线。

    那该死的老东西说,只要他能从平安下车,那么他就可以出师了。

    老东西本不让他来,可他做贼有志气,要做就做最牛逼的偷。

    他当然知道王言,没有王言他还不来这车上偷呢。

    他快速的远离了先前的车厢,路过了那该死的老东西的时候看了一眼,就这么串了两个车厢才停下,缩在车厢的角落,不起眼的藏在人群中。

    约莫过了六七分钟,就听见了人群中一阵鼓譟。

    "王言啊,这是又有小偷啦?"

    "老刘大爷现在也很敏感嘛。"王言笑著回应。

    "哪啊,我这车厢你才巡了一遍,这又来了,大喇叭也没广播找孩子,肯定是抓小偷。"

    王言高度肯定,竖起了大拇指:"有理有据,大爷,你不干警察都屈才了。"

    老大爷果然很高兴:"人民群眾那也是人民安全的一环嘛。"

    "老同志觉悟就是高,我得向你学习啊。"

    青年听著越来越近的说话声,不禁的抬起头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他看见了一身藏蓝警服,带著大檐帽,看起来意气风发的年轻人,看起来就很威风。

    他了解过,王言比他还小上一岁,却已经是光荣、威风、有面子,更有好大名声的警察。而他,却只是一个偷偷摸摸的贼。

    他有些羡慕,毕竟少有人心甘情愿做贼偷,他也是不愿的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他见那王言看了过来,下意识的慌张逃避。隨即又觉得不自然,伸出手扶著大號的帽子,重新把眼睛露了出来,装模作样的翻著自己的兜,好像是听闻有贼,看看自己的东西是否丟失。

    然后他就看到王言走了过来,对他笑的和善:"这位同志,你跟我去一趟餐车。"

    他愣住了,不明白哪里露了相,也不明白这王言是怎么肯定就是他偷的东西。他下意识的想拒绝,但是想到东西都在自己身上,完全没有狡辩的余地。

    认命一般的嘆了口气,他低著头,被王言抓著肩膀带著往回走。让他感到奇怪的是,在路上他並没有看到那个该死的老东西。

    车上不少人都知道王言,人们自然也知道王言抓了个人是干啥的,难免的骂上几句,偶尔的还有人抽冷子踹上两脚,打上两巴掌,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。

    就在如此大骂之中,这青年人被王言给带到了餐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