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随后的二十分钟的时间里,劳文滔滔不绝的讲述着他的零售帝国,开始给王某人画上饼了。

    就这一点来说,劳文很出色,比王言之前物色的几个人选都出色。敢说,也实际行动过来骗他王某人了。

    “王,你觉得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很好。”王言含笑点头,随即说道,“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,在过去的半个月中,你来了我们晋陵集团的展位有五次,每一次都停留了一个小时以上。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是的,王,你知道的,总要多看一看才能做决定,不是么?”劳文没想到王言竟然早都关注到了他。

    “没错,多看看,在我们中国这叫货比三家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你最后的机会,对吗,劳文?”

    “王,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你穿着廉价的西装皮鞋,不合身,也不平整,甚至你的衬衫领子已经脏透了。戴着不知道哪个作坊造假的劳力士手表。你很焦虑,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,我想你的生活肯定过的一团糟。你的事业不顺心,家庭恐怕也不和谐,孩子更加的不省心,简直糟糕透顶。

    但我必须要说,劳文,这支假表的做工简直是太垃圾了。你戴假表甚至都不愿意买一个做工精良一些的。是认为我们中国人都是不识货的傻子,很好糊弄吗?”

    “不,不是的,王……”

    迎着王言淡淡的眼神,劳文有些害怕,他摊了摊手,“好吧,王,你说的都对。很抱歉占用了你的时间,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坐好。”

    王言摆手拦住了他起身的动作,说道,“我问你,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吗?”

    劳文沉默的点头,他坐在沙发上,手肘撑在膝盖上,使劲的挫着脸。一会儿,或许是大肚子让他不适,他坐正了身。

    “王,你说的都没错。我目前就剩下一家空壳公司,还有一个房子,一辆车,负债八十多万美刀。但是我的房子、车都没有贷款,也还没有抵押,我还有机会,我还有最后一次机会!如果不成功,我就只能睡大街了,或许会死在某个无人的角落吧……”

    劳文念叨起了他的过去,也不外乎是从有个千八百万资产跌落的故事罢了,妻离子散,一无所有,homeless大家族在等着他。

    所以他打起了中国这边的主意,想着骗一骗,成功他翻身,不成功那就爱咋咋地,毕竟他什么都没有了,当然就什么都不怕。

    他有很多话无处去说,今天倒是对才见面,并戳破了他的人,吐露起了心声。

    “王,在我的国家我也曾是一个体面的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,从你的好口才中,我就听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再好的口才,又有什么用呢?没有人愿意听我多说,他们都弃我而去,狗娘养的,一群吸血鬼,可怜虫。好吧,事实是我才是那个可怜虫……”劳文心灰意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