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本王今后可得多请教请教你了,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。”

    杨广哈哈笑,不等王言说什么谦虚的话,他神色认真的说道,“所以铸币之事,定要禁绝。大户私藏铜钱以筑金人之事,也要禁绝?”

    “此危害钱财流转,大户几十数百年积累,不知私藏了多少铜钱啊。”王言十分配合,话语里也有一股杀意。

    他说道,“不过此事急不得,此乃大户根基,不可轻动,否则天下皆反,遍地狼烟。徐图方为上策。”

    “如何徐图啊?”

    “一者铸币防伪,统一标准,让人无法仿制,二者抓到了把柄、错漏,灭族、抄家!”

    看着王言杀气腾腾的样子,杨广笑骂道:“杀胚,莽夫!”

    他好笑的摇头,转而又问道:“佛门如何?”

    “不事生产,广囤钱粮,该杀!”

    “道门如何?”

    “装神弄鬼,该打!”

    “哦?子言以为,世间没有长生法?”

    “殿下,唯一的长生便是名传后世。待殿下登基,文成武德,千古一帝,自是名传万世,殿下得长生矣。某家为王前驱,也可跟随殿下,鸡犬升天,一道让王言二字,为后来人所知。”

    “滑头。”

    杨广好笑的摇头,转而随意的问道,“你打算怎么做啊?”

    “自是练兵剿匪,扬州境内,不允许有什么打家劫舍的好汉存在,全都给扫了去。剿匪之余,某再弄点儿地,开个庄子,养养鸡鸭鹅豕。殿下,某家听闻海外还有土地,还想寻些人手造船出海,去海外寻一寻,弄不回粮食,弄一些香料、海产也是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便是又琢磨、研究了?”

    王言含笑点头:“某家奇怪,我等脚下大地,到底是圆是方,海的那边又是什么。如今来了扬州,临近海边,又没什么事做,正是要琢磨研究一番。还望殿下寻一些造船的匠人,某不为大户所容,不动刀子没人给某家东西啊。”

    “本王看,最大的山匪就是你,最应该剿的也是你。”

    “那殿下便是山匪头子。”

    “吃你的饭吧。”杨广瞪了一眼,随即又哈哈大笑起来。

    他喜欢王言的自然,跟王言相处,真的很轻松。这是一个把话说出来,把心思摆出来的人,让他很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