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想,你为什么不能骗骗我……”我不断地抽泣着,最后变成了小声呜咽。

    “一切都会过去的澜澜,辛佳轶会好起来,你也会。”良久,陆湛北开口,轻轻的说着。

    “不会好了,这一切都不会再好了。”我翻身将自己缩在被子里,自己抱住自己。

    往后的几天里,我都在病房里窝着,谁来我都不愿意见,陆湛北跟我说话我都装作听不见。

    我不想和任何人交流,只静静地思考着小时候父亲对我说关于胎记的时候到底说了什么,那是一些零散的片段,我怎么都拼不到一起去。

    那块胎记到底代表了什么,杨裕兴上次和陆湛北提到的杨甜,又会和我有什么联系。

    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,此时的我对外面的世界也不抱任何希望,有时候,我甚至希望自己一觉睡过去,脱离这苦痛的世界。

    杨裕兴期间来看过我几次,但经过这件事情,我对他越来越抵触。

    陆湛北也在港口和病房来回跑,听笑笑姐说,他只要一有时间就来陪我。

    “澜澜,你要振作,就算是不为你自己,也要为在手术室里的辛佳轶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手术室?”听了陆湛北的话,我猛的转头,说了几乎是我这周的第一句话。

    “对,辛佳轶已经在接受手术了。”陆湛北坐在我身边,揽住了我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已经找到骨髓了?”我不可置信的反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虽然已经知道了辛佳轶不是我的亲弟弟,但我和他毕竟是从小到大一起长大,感情深厚是肯定的,包括这两天,我都一直在想他小时候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对,手术正在进行中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去看他,带我去可以吗?”

    陆湛北似乎对我平静的心态很惊讶,但也只点了点头,扶我过去。

    我在手术室门口等着辛佳轶出来,心里有些担心会不会出什么意外。

    手术大概进行了八个小时,辛佳轶才被推了出来,我赶紧走过去,揽着昏迷的他,不自觉的心疼。

    就算不是亲生的,我也不可能扔了他不管,父母也不在了,辛佳轶能依靠的只有我。

    辛佳轶被推到重症监护室,虽然手术很成功,但毕竟骨髓不是直系亲属提供的,还要观察一阵会不会出现排斥反应。

    “湛北,我不想在医院呆着了,我想回家了。”我看着重症监护室里的辛佳轶,转身靠在陆湛北的肩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