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氛就这样沉默了下去,许久后,我才忍不住开口问:“陆湛北,南姐是你的人?”

    陆湛北挑眉,顿了会,才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是你让她给封鲨下毒?”鬼迷心窍的继续问了下去,却突然怕他发现什么,赶紧低下头。

    过了好一会,他才回应我:“是。”

    虽然已经做好准备听这个答案了,可是现在我还是忍不住心里一沉,什么东西在胸口碎裂,断了我念想与情,我从未觉得看眼前的男人如此陌生,也如此遥远。

    "怎么了?"陆湛北的手在我眼前晃了两下,担心的问我。

    我回过神来,摇了摇头,随后收拾自己的包包起身,"回去吧。"

    而桌面上的东西才动了一口罢了。

    陆湛北没说什么,把我送了回去,随后要走的时候还问了我一句,"明天跟我回陆家?"

    我摇头,侧着身子,把头压的很低,两边散乱的头发严严实实的盖住了我的脸,"明天是封鲨开审的日子。"

    "嗯。"陆湛北淡淡应了声,而后离开了。

    我看着他的车远远而去,刚坚强的站立着的腿瞬间失去了支撑的力气,整个人都瘫软在地,冰冷的感觉从地面袭击全身,冷的令人发指。

    而我也仿佛被冻住了泪腺一般,一滴眼泪流不出来,却真的很伤心,很想哭。

    第二天,是关于封鲨审判的日子,我一个人来到了法庭上,坐在听审席上,看着封鲨被穿着一身庄重警服的人带上了法庭,手上带着手铐,脸上却临危不乱。

    先是说起了那批货的事,封鲨一口咬定只是普通的货,然后还当众把其中一小包货物拿上来验证,验证结果表明确实是普通货物。

    我就纳闷了,陆湛北的计划,应该是靠这货掰倒封鲨,为什么货是假的?

    可我的目光寻到跟我一样坐在听审席的陆湛北身上,他脸上没有一丝波动,就好像在预料之中一样。

    第一堂就这样诡异的结束了,随后我跟着陆湛北一起出去,准备下一堂上堂作证。刚出门,陆湛北就接了个电话,说有事,就先离开了,让我一个人在走廊里杵着。

    我看着手心的月优盘,一直没有勇气去听我妈最后的遗言,就是怕她知道我是做情妇这一行的,是我害死了他们,我好害怕被他们讨厌、责怪。

    "看这么入神,不如想想下一场怎么说话。"猝不及防的一道声音在我耳边响起,我赶紧收起手中的U盘,抬眼望去。

    是南姐,但是也只是她一个人。

    "我看你好像很有干劲,准备在下一把惩治封老爷吧。"南姐双手环胸,扭动着水蛇腰来到我跟前,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甜腻的香水味,十分刺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