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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西屋里,雷震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。

    眼前是半躺在床上的舒老,非常瘦削,给人种皮包骨头的感觉,脸上以及裸露出的手臂上也全是老年斑。

    这会闭着眼睛,看起来很疲惫。

    这是生命即将走到头的征兆,估摸着也没有多少日子了。

    “五分钟,有什么情况马上叫我。”

    负责看护的医生小声提醒两人,转身轻轻走出去,把门带上。

    “爸,雷震来了。”

    舒锦小声说道。

    “喔……”

    舒老发出声音,有些费力的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瞳孔很浑浊,几乎没有什么光彩,他微微转过头看向眼前的雷震。

    “舒老,我是雷震,来看您了。”

    雷震把水果篮放在桌上,冲舒老微微躬身。

    很是尊敬,不单单因为这是舒锦的父亲,还有这位老人生平为国家、为人民所做的一切。

    这是老革命,不管放在什么时候,都值得人毕恭毕敬。

    “雷震?”

    舒老本来黯淡的眼睛开始变得充满光彩,他把雷震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瞅了一遍。

    “是,我是雷震。”雷震点头。

    “你是哪儿的人?”舒老问道。

    “安岭人。”

    “安岭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