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夫,我那个工作的事情,我姐说,要你跟李副厂长打个招呼,你看……”

    看着姐夫醉得满脸通红,许大茂按耐不住的提醒一下。

    他虽说心里有愧,但姐夫跟姐孰轻孰重,那还是拎得清的。

    有些时候,知道的太多反而不会快乐……

    “哦,这事呀,今早你姐还跟我讲呢,宣传科不行,那就顶咱爹的班呗,到电影院里当放映员我看也不错,等一下我就跟李厂长讲下,让咱爸提前退休,到人事处搞个手续的事。”

    孙敬武抖了抖,系上裤腰带,压根没把许大茂这事当回事。

    不料许大茂面色一苦,显然对这个处理办法不满意,央求道:“姐夫,多一个人上班不是多领一份钱吗,再说眼看着又快要分房了,我爸这老资历,要是这时候退休,那多吃亏呀……”

    “哦,你是说分房这茬事,是这个道理,这样,我等下跟李厂长提一嘴,能不能成我可说不准。”

    孙敬武看着自家这个小舅子,迟疑片刻之后,也没拒绝。

    “给李厂长的孝敬准备了没?”

    “姐夫,你看你说的,求人办事儿,咱又不是小孩子,哪能不准备呢,现在搁兜里揣着呢,就差个机会。”

    眼见姐夫答应,许大茂自然是千恩万谢。

    他现在正跟娄家千金娄晓娥暧昧,结婚指定是要单独分家过日子的,不会跟父母挤在一处房里

    要是不趁着轧钢厂这次分房的时候占个指标,那就只能自己想办法租房子。

    虽说按照规定,职工结婚是能申请婚房,但规定是规定,人事是人事。

    轧钢厂这么多人,适婚年龄的同志那更是挤破脑袋。

    不靠自己的能耐争取指标,等着轧钢厂分配,等到孤苦终老估计都没指望……

    回到凉亭后,孙敬武把许大茂的情况借着由头给李怀德讲了。

    话里话外的意思,就是让李怀德先给许大茂暂且搁置个闲职。

    等过段时间后,再让许大茂去电影院接他老子的班。

    这其中的猫腻,李怀德自然是一清二楚,故作为难的叹了口气:“孙老弟呀,大茂这孩子的能力我是知道的,但形势复杂,大家都知道宣传科清闲,人人都想留在宣传科,得罪了谁都不好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个闲职,闲职,大茂呀,还不赶紧给李厂长倒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