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次打完退烧针之后体温是降下来了,但还是会有复发,所以药得按时吃,不然这病靠硬抗是抗不过去的,到最后还是自己受苦,不值得。还不如早点养好,再想接下来的事。”

    陈夏睫毛微颤,抬眸看着他,那双桃花眼里此刻毫无波澜,一脸平静,“早点养好,接下来就好好伺候商牧寒了?”

    这话说得直白,许淮桢也不免噎了一下,虽然他只来过两次,但能感觉到面前的男生对自己的敌意。不过想想也是,毕竟是商牧寒身边的人。

    “我是一个医生,只是看不惯一个拿自己身体开玩笑的病人。”

    陈夏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笑,“他现在就在外面,你现在就可以出去告诉他啊。”

    他知道许淮桢看出他这些天压根就没吃药,甚至故意将自己的病情加重,因为这样商牧寒好歹还能顾虑到他生着病,不会做一些过分的事。

    许淮桢不禁被气笑了,怎么和商牧寒一个倔脾气,“你以为我是小学生啊,还玩告状那一套。你自己不在意,别人怎么说都没用。”但是秉持着医生的职业道德,许淮桢也没完全撒手不管,“那些喝的药是对你身体好,你自己选择吧,这是外敷的药,上面有说明书,我觉得你也不想我给商牧寒,你直接拿着吧。”

    陈夏狐疑地看着他把药膏放在桌子上,临走时丢下一句,“我奉劝一句,你最好在他进来前把药膏收起来。”

    这无疑是一句见效的奉劝,陈夏等他走后才犹豫地拿起药膏,是涂在私密处消肿的。陈夏愣了愣,怎么上次没给?

    哦,上次商牧寒在跟前。

    被两人当做洪水猛兽提防的商牧寒还不知道这些,现在正坐在外面沙发上,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,衣袖挽起,露出坚硬的肌肉线条,窗外日光落在他身上,只衬得他矜贵与清冷浑然天成。

    许淮桢一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,脑子里浮现出的只有衣冠禽兽四个大字。

    而他面前正在汇报工作的阿文,自然也警觉到注意到来人,及时噤了声

    商牧寒掀起眼皮,看着来到自己面前的许淮桢,“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还能怎么样?被你吓得都不敢好好养病了。许淮桢心里腹诽道,但嘴上还是官方道:“比昨天好多了,药坚持吃,剩下的事我已经和他嘱咐过了,只要让他安心休养就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商牧寒并未再继续说什么,而是倏然问道:“你那里最快能拿出多少药剂?”

    许淮桢微微蹙眉,意识到问题的严肃性,“这个现在不能给你具体数字,我得回去看一下,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我这里需要一批药物做一笔生意,过几天我回印加勒,不在国内,在那之前你能拿出一个准确的数字吗?”

    许淮桢看着面前平静但不容置喙的男人,耸耸肩,“我有说不能的权利吗?”

    商牧寒嘴角这才露出笑意,别有深意道:“你做事比看病靠谱多了。”

    许淮桢心虚地轻咳了一声,这次罕见地没回怼扞卫他医生的尊严,生硬地转移话题道:“那我今晚买机票回去再给你答复。”

    阿文等到许淮桢离开后,不禁继续说道:“那边传来消息,说商爷最近疾病多发,一直没有露面,现在各方,尤其是喻家那边的人开始坐不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