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自来卷的黄毛,一个瘦的跟螳螂似的瓜皮头,还有个不修边幅臭烘烘的老冤种,再加上他们粗鄙吧唧嘴的动静,引得旁边的服务员不时投去鄙夷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二球你特娘给我留一口,干啥啥不行,吃饭第一名。”

    瓜皮头不高兴的嘟囔。

    “再骂我一句试试,草拟娘的,傻逼!”

    黄毛昂起脑袋,张大沾满饭粒的嘴唇恨恨的骂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你才傻逼,你全家傻逼!”

    瓜皮头抄起筷子旋风似的往嘴里猛噻,忙里偷闲的回怼。

    “啪!啪!”

    旁边脏兮兮的老头,抡起胳膊一人一巴掌呼在两人的后脑勺上,绷着脸呵斥:“我日恁姐,弄熊类?”

    两人瞬间闭嘴,敢怒不敢言的互相瞪眼。

    “爹,我哥搁桌下踢我。”

    几分钟后,黄毛小伙委屈巴巴的朝老头出声。

    老头仿佛没听到一般,继续捧着碗胡吃海塞,完全无视微微震颤的桌面和两人晃动的身体。

    “靠恁娘!”

    猛然间,桌子呼啦一下被掀翻,黄毛嗷的一声扑向瓜皮头。

    瓜皮头同样不甘示弱,用力扯住对方的头发,两人毫无章法的滚打在一起,而老头仍旧没有阻止,没事人似的端起碗蹲到旁边往嘴里拨拉米饭。

    “别打架,不然我们可报警了。”

    眼见盘子、碗碟洒了一地,服务员忍不住跑过来喊叫。

    “孩儿呀,够不?”

    老头这才放下碗筷,从怀里摸出几张大票递了过去。

    而这几张钞票,正是半小时前伍北给他的。

    看在“钱”的份上,服务员没再往前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