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打他来长峰市场以后,金万腾似乎就在有意无意的躲着他,不知道是因为没了舌头产生什么负面心理,还是真不愿意跟他接触。

    “他..他喝酒呢,这会儿应该在天台,不过你别说我告诉你的昂,他喝酒时候不乐意跟人碰面..”

    徐高鹏磕磕巴巴的回答。

    现如今的金万腾每天只干两件事,要么在喝酒,要么就是在醒酒,几乎跟酒蒙子没什么两样。

    简单交代一番后,伍北拔腿朝楼顶走去。

    还真如徐高鹏说的那般,刚一来到天台,伍北就看到金万腾怀抱个塑料小壶正倚靠栏杆,耷拉着脑袋灌酒,离几米远就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子酒臭味。

    “咋地,这是怪我当初把你撵到威市开疆扩土,还是觉得没了舌头,咱哥俩再不能正常交流?”

    伍北笑了笑,动作轻柔的坐到金万腾的旁边。

    “喏..”

    金万腾昂起脑袋,睁大红彤彤的眼睛在伍北脸上扫量几秒,似乎在辨认对方是谁,随即含糊不清的将酒壶递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高粱酒,味儿还挺正,小时候我爸最好这一口。”

    伍北也没废话,直接闷了一大口,接着辣的“嘶嘶”直抽气,笑盈盈道:“不过再好的酒,也治不好咱嘴上的伤,医院我都联系完了,那边保证就算不能帮助你恢复说话功能,最起码也可以简单的吐出几个音调,往后咱聊天不是更轻松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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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嘭!”

    没等伍北说完,金万腾直接一把抢过酒壶,荡起几抹酒液,随即他拧着眉头很是不爽的喘粗气。

    “因为啥不想治啊?当个哑巴真那么好么?”

    伍北不解的发问。

    “喏..”

    金万腾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。

    伍北一眼便认出相片上的男人赫然正是他的那个便宜徒弟大军,而照片的背面还歪歪扭扭的写着个“死”字,感觉应该是用血描出来的。

    “阿吧..阿吧..”

    金万腾指了指“死”字,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,眼神凌厉吓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