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草坪乡警务站的,你呢?”

    青年扬起嘴角,声音不大,但是很有穿透力。

    “我是石子街所里的,你们那儿的头儿还是老谢吧?”

    巡捕很健谈的又问。

    “嗯,不过听说快提了。”

    青年很随意的点点脑袋。

    “唉,人家命好,有个牛叉老丈人,哪像咱们这些苦哈哈,大半夜的还得执行劳什子的抓捕任务,要我说纯属多余,杀人犯又不是木人桩,怎么会傻乎乎的杵在原地等咱去抓,还扯什么方圆几十里必须全部搜寻。”

    巡捕斜眼看了看主席台上正慷慨陈词的领导,耷拉下脑袋吐槽。

    “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呗,诶对了,现在说话那人是谁啊?我看岁数也不大呢吧?”

    青年仰头扫视主席台发问。

    “你说许诺啊?国全大案组的头儿,纯纯的吃饱撑着没事干,这种事情也不知道跟他们国全有什么关系,非上赶着凑热闹。”

    巡捕顺势撇撇嘴,随即又叹了口气:“说起来咱命不好,还有比咱们更悲惨的呢,就拿今晚上遇害的那个瓜农老头来说吧,儿子前阵子刚出车祸没了,儿媳妇怕他受打击一直瞒着没告诉,这下好了,一家绝后咯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青年的嘴唇片禁不住颤动两下,脑袋又用力下埋。

    “你说那个杀人犯也是够变态的,怎么尽挑一些苦哈哈下手,有能耐整几个王公贵族去。”

    巡捕攥着拳头,咬牙切齿的痛斥。

    “也许接下来就是所谓的有钱人,人的烦恼跟有钱没钱不挂钩,什么样的阶层都有属于自己的无可奈何。”

    青年微微昂起下巴颏,露出无须的半张脸,瞅着非常的清秀。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呢兄弟,我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,咱俩聊得是一件事情么?”

    巡捕迷惑的抓了抓后脑勺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,突然想起来来之前看的一部电影,你继续说。”

    青年用食指抻了几下帽檐,五官轮廓渐渐清晰,如果大头和孙泽在现场,绝对能一眼认出面前的家伙就是萧洒那头牲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