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落尘隔着垫子用力捏碎了茶杯,锁骨处的伤口因用力而开裂,鲜血顺着锁骨流下。

    江落尘挑选了一块最大的碎片握在手心,缓缓接近正在赶车的陆炤。

    “醒了吗?车里有些吃食,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别废话,停车放我下去!”

    陆炤看着横在自己脖颈上的瓷片,脸上浮出一个无奈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你大可以直接割断我的喉咙,但我不会放了你。”

    “陆炤,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
    江落尘因失血和疼痛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,手心被瓷片划伤的伤口血液正顺着手腕画出一道血痕,脸颊却因愤怒而泛上了一层薄红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不想失去你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江落尘手腕一酸,手中的瓷片被陆炤打掉,自己亦被陆炤推到了车内压在身下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一定要弄得一身伤呢?”

    陆炤轻叹一声,扯开江落尘衣领为他处理裂开的伤口。

    自知已经失去机会的江落尘并不再抵抗,转过脸不愿再看陆炤。

    “我会再找机会的。”

    “随你。”

    待江落尘身上的伤全部处理好,陆炤才想起自己脖颈的那道划痕。他看不到颈下,只好手指沾药凭感觉草草涂到伤口上。

    “我来吧。”

    江落尘接过他手中的药,纤细手指沾了一些药粉,凑过去细细涂到脖颈的那道伤口,又用干净布条包了两圈,打了个漂亮的结。

    “好了。”

    江落尘将伤药扔给陆炤,自己懒懒靠坐下。

    “不愧是陆少爷,这点小事都做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