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川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,一定是蒋嫣然那个女人向父皇告状了。

    他就怕她不告状呢!

    燕云缙把香炉拿在手中,往上呵了一口气,又擦了几下,才似笑非笑地看着燕川:“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燕川刚想站起来,就眼睁睁地看着燕云缙手一松,香炉跌到地上,打了几个滚后落在他身前。

    燕川捡起来,站起身来用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送到燕云缙面前。

    燕云缙没接,他似笑非笑地道:“刚才我是故意的。虽然是心爱之物,但是不高兴的时候,想摔便摔,心情舒畅。川儿,也试试。”

    燕川心里一沉,攻进地道:“儿子不敢。”

    父王的心爱之物,他能摔,自己不能。

    这不是说……

    燕云缙开口,声音冷若冰雪:“原来还记着规矩!我的女人,我可以随意打骂。不行!”

    燕川跪倒在地:“父皇容禀。”

    “说。”

    “儿子不知道蒋嫣然在您面前如何挑拨是非,栽赃嫁祸,但是儿子与她素无冤仇,更不会与女子纠缠,所以什么都没做。她说的,都是谎言!”

    燕云缙眼中露出愠怒和失望之色,然而转瞬即逝。

    他冷冷地道:“她没有撒谎……”

    因为她根本什么都没说。

    可是燕川满眼不忿地道:“父皇难道宁愿相信她一个中原妖女,也不相信您的亲生儿子吗?”

    “亲生”这两个字,又扎了燕云缙一刀。

    燕川根本不知道,蒋嫣然一直以来都在用他的身世说事。

    燕云缙把情绪收敛得极好——燕川已经不是孩子,他是大蒙五万后继将士的首领。

    如果处理不好父子关系,那贺长楷的下场,就是前车之鉴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不相信,”燕云缙缓缓地道,“但是中原有句话,‘有则改之,无则加勉’,是一个男人,不要被女人影响,更不要用女人的手段。的战场只有一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