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清欢虽然不太赞同,但是听说两人已经达成共识,叹口气道:“那好吧,希望一切顺利。”

    不管怎么说,陆弃知道在这件事情上还跟自己解释,也算不容易了。

    第二日一大早,嘴硬心软的苏清欢就拖着酸软的双腿去了柳轻尘住的地方——总不能因为李慧君就迁怒柳轻尘,虽然很可能,但是目前并没有证实柳轻尘也参与其中。

    而且,她想去看看,李慧君还能怎么在她面前表演。

    可是出乎她预料,刚进去,还没复诊,柳轻尘就让一直跪着的李慧君,把昨晚的誓言,当着她的面重新复述一遍。

    没有任何铺垫,没有任何解释,苏清欢有点懵。

    “清欢,”柳轻尘一脸惭愧,“也许慧君这样做让摸不着头脑,但是姨母见多了姐妹因为感情、误会而反目,所以既然要把慧君留下,我提前杜绝这种可能。们姐妹好好的,不要误会。”

    苏清欢舌尖抵着下牙槽,思量半天后方道:“夫人言重了,我竟是不知,慧君要留下?那岂不是不能留在您身边伺候吗?”

    柳轻尘冲她伸手,示意她坐到近前。

    苏清欢坐了过去,并没有看还跪在地上的李慧君——她可不是什么圣母,李慧君把主意打到了陆弃身上,她不想做包子。

    李慧君抬头看了她一眼,见她后背挺直,态度一如从前,但是对自己却恍若未见,不由想起母亲昨日说的话,越发知道自己看差了苏清欢。

    柳轻尘不可能说,自己女儿看上了陆弃,而只是强调,为了预防以后误会,提前打了预防针。

    “既然订立盟约,需要秦放的帮助,我们就要展现出诚意。所以我与姨父商量了,让慧君留下,如何安置,都交给。们新婚燕尔,提出让去西夏做客,实在不妥,我已经说过姨父了。”柳轻尘笑笑道。

    苏清欢没想到,柳轻尘竟然主动提出后退一步。

    她想了想后道:“夫人,关于公主的安排,除此之外,您没有别的想法?”

    难道她那么好骗?她们母女合演一出发誓撇清的戏码,自己就真的信李慧君会安分守己?

    有了做贼的念头,这只手多半会伸出来,早晚而已。

    不待她回答,苏清欢又冷声道:“夜氏的皇太女夜婉清也在营帐中,被软禁起来。我倘使果真那般安置公主,也可以?”

    言外之意,真把李慧君留下,到时候真的任由她搓圆捏扁?她并不是圣母,保不齐真干出来点什么过分的事情。

    柳轻尘见她撕破脸皮,也没什么再好藏着掖着,苦笑着道出实情:“清欢,慧君这次真是把得罪惨了。不怪,是她想错了,好在没有铸成大错。她并不是喜欢秦放,只是看他对好,心生羡慕,她就是个孩子心理。不过我也不打算轻饶她,从昨晚跪到现在,让她一直反省。”

    李慧君声音虚弱而沙哑地道:“表姐,我真的知错了。我已经用母亲的性命发誓,日后决不会对表姐夫有非分之想。”

    苏清欢霸气侧漏道:“即使有也没关系,他会让知道心如死灰的滋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