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妩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“姑娘以后别拿长孙先生开玩笑,她会当真的。若是因此平添了一个敌人和许多烦恼,倒是不值得。”

    阿妩点点头,又笑着问道:“如何得罪了她?为何她要针对?”

    尚霓衣垂眸:“我也不知道。她性格孤僻怪异,难以揣测。”

    “那小心些。”

    一会儿,虎牙来找阿妩,说皇上已经忙完,让她过去。

    阿妩这才和尚霓衣告别,去找皇上去。

    尚霓衣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,敲开褚十六的门。

    “来干什么?”褚十六面色不善。

    “我各有目的,互不干扰。”尚霓衣道,“不必内耗。刚才我帮跟秦姑娘说话了,她对长孙徐不过是抱怨之词,不用上纲上线。”

    褚十六冷冷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尚霓衣不慌不忙地道:“既然已经做了决断,就老老实实的。不要想想还意难平。褚十六,我都是可怜人,所以这次我不与计较。”

    她话锋一转,口气骤然凌厉起来:“但是再有下次,我一定除了去!有张良计,我有过桥梯。皇上不好美色,想恃美逞凶是想多了。谁和秦姑娘交好,谁才是赢家!”

    “那我也送一句话,再狡猾的狐狸,也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。”褚十六神色倨傲淡然,“我早就无所谓生死,只要长孙过得好,死亦何惧?好好藏好的算计,不要出师未捷身先死。现在有多得意,日后谎言戳穿的时候,报复就有多凶猛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以为秦妩是小绵羊,更不要低估了当今圣上!慢走不送。”

    两人不欢而散。

    再说阿妩来到皇上书房,先问了黄河水患的事情,倒也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,只略提了提自己的想法。

    皇上问她还有没有被长孙徐责罚,阿妩懒洋洋地道:“哥哥明明都知道,还要来问我,哼!”

    皇上脸上露出笑意,看着她在自己桌子上随便漫不经心地翻看奏折,道:“这话怎么说?”

    “哥哥,我就是再傻,一天发现不了,两天发现不了,现在过了这么多天,我还分不清楚哪个是哥哥派去保护我的吗?”

    机敏如她,怎么能发现不了身后总是跟着一条尾巴?上课的时候都有目光牢牢盯着她。

    “一个武婢而已。”皇上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