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“那倒未必。说不定回去嫁个有出息的夫君,日后进京为官。”

    不过话出口他其实有一瞬间的不安,毕竟在她面前谈起夫君这事不太好,而且她原本应该是有机会的——牧简之的优秀,小可很清楚,但是现在却只能嫁一个连牧简之衣角都沾不到的人,小可觉得,姜月多少会觉得难堪。

    但是姜月却并没有如此。

    她面不改色,坦荡道:“什么锅配什么盖,我这般长相平庸又掐尖要强的,哪里能攀高枝?我怕跌下来折了腰。再说当是在京城,三品四品的官员一抓一把,这样年少有为的不在少数?我们霞平县,自我外公上任以来,总共出过两个进士,也没有闻名于朝野,都在外面做个小官而已。”

    小可实在不能昧着良心说她长得不平庸,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
    其实姜月长相中上,皮肤白皙,双目炯炯,只是各花入各眼,她恰好不是小可的菜,小可便觉得她不好看。

    “这长相,旺夫。”小可憋了半天,总算憋出这几个字来,却让姜月大笑。

    “不说我的事情,看在皇上面前多有面子。”姜月笑道,“那日我还担心闯祸,用冰水泼,不记恨吧。”

    想要媳妇,醉酒来闹一场竟然没有被皇上打,而且还得逞了?

    由此可见小可在皇上面前的体面了。

    不,不仅仅是体面,恐怕还带着几分令人羡慕的兄弟情了。当然这种想法姜月也只是想想,不敢说出来。

    哪个敢和皇上称兄道弟,那是不想活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?也是为我好。”小可大手一挥,觉得自己很宽容。

    那天真是无妄之灾啊,回去他还好一顿打喷嚏呢!仗着他身体好,所以才没有染上风寒。

    姜月收集满了白瓷瓶,过来在他对面坐下。

    “还有一件有趣的事情。那日我泼之后,夫人问我,是否对有意,想要撮合我们二人……”

    小可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,心里警铃大作。

    天,大脸说这话,是在试探他吗?

    不,他不行,他一点儿都不行。

    “其实我吧,”他尴尬地打断姜月的话,“缺点一箩筐,脾气急,做事不爱动脑子。嗯,还不爱干净,阿姐就嫌弃我不爱洗脚……”

    姜月愕然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小可自黑到实在无话可说了,咬着嘴唇道:“反正跟了我,也挺苦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