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奇怪。”燕川缓缓开口,吐出了一口血沫子,“从现在开始,没有我的命令,们不许多说一个字,不许多做任何事情,没明白吗?”

    侍卫们迟疑了一番,七零八落地称是。

    “还有,”燕川眼神中闪过一抹厉色,“太子妃,不是们可以指手画脚的!任何时候!只要她还是我的女人,就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!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太子也真是痴情种子,太子妃愿打,他愿挨,别人能有什么办法?

    侍卫们也很绝望啊。

    事到如今,生死关头,太子竟然只想着维护那个打他的太子妃。

    这就好比在路上遇见一个被夫君打半死的女人,周围人看不过眼,上前去拉,结果女人还护着自己的夫君,让人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。

    是不是这种感觉?

    绝对是。

    他们被囚禁在此,没有人送饭食,也没人送水。

    众人忍着饥、渴,揣测着燕川的心思,都忧心忡忡,担心这次折在拓跋部落。

    如果没有马革裹尸,而是憋屈地死在太子追妻路上,侍卫们都能委屈得再死一次。

    燕川一直沉默着不说话。

    过了一天一夜,众人都有些难以忍受饥、渴的时候,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。

    “守在这里,谁都不许进来!”

    是流云的声音!

    尽管她的声音已然沙哑,不复往日干脆嘹亮,众人还是一下就辨别出来。

    当流云快步走进来,除了燕川之外的人,都已准备好谴责之色,带着怨念看向她。

    流云的样子很憔悴,流星锤并没有随身携带,眼圈红肿得像桃子,蓬头垢面,像刚钻了灶底一般狼狈。

    她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悲伤,站在门口,沉默地看向燕川,似乎倾身想上前却不知为何又没动。

    “们先出去。”燕川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