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清早出太阳,光束簇拥这片胡同巷弄,晾晒道路上的水迹子,镀一片星子的闪烁。

    梁橘拉着公交车吊环,钻钱眼里去了,看车窗外面去,沿路全是烁烁发光的硬币。

    每当司机进站停车,她都有想冲下去捡钱的冲动。

    李建雨昨儿说的天气预报不准,看这艳阳高照的架势,今晚的暴雨天没了。

    文理综的考试在上午进行,时间排得紧,早自习得拿来考试,换句话说,一进校门要去考场。

    梁橘进考场后门,噎下最后一口包子,粉丝馅的,有点辣。

    她不小心呛了一下,重重咳嗽,碍着浪费可耻的原则,艰难的吞下去。

    梁橘在桌边的挂钩上挂个塑料袋,摆出抽纸,她吸吸鼻子,擤完鼻涕将纸巾揉成团扔进去。

    隔壁的王辉拿书挡住脸,又冲她喂喂几声,“你带个口罩吧,别传染给我。”

    喜欢找茬的永远在找茬的路上挑刺,跟大早上借钱一个道理,翻过去翻过来的晦气。

    梁橘心善,不和刺头一般计较,面朝窗户,没有大海,没有花开,只有乌云挡阳光,飘来一阵阴风。

    她直觉不好,莫非又要下雨。

    半响,阳光跌落窗户,梁橘眯起眼,又打个喷嚏。

    王辉更加嫌弃,就逮着梁橘说话,“喂喂喂。”

    你踏马打电话呢,谁叫喂啊!

    梁橘忍住了,还有下午一节英语考试,考完各奔东西,她下次要是再遇见这个渣渣,她就装瞎吧,眼不见为净。

    “喂,我说你和谢镇年是不是那个关系。”王辉笑得很邪,认为自己挖到了秘密。

    梁橘打个饱嗝,伴随心尖咯噔一下,没压住心脏的跳,在胸前一鼓一鼓的雷动。

    她不想理人,手搁耳朵上隔绝外音。

    谢镇年三个字,近期高频率的出现。

    她看窗外的云,看窗台的花,看了半天,都是谢镇年的影子。

    梁橘郁闷的刮刮鼻子,用幻觉两字迷惑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