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戴的话,就跟它一个下场。”谢镇年恐吓她,还补了四个字,“死相很惨。”

    梁橘头发根抓狂,你以为我是吓大的!可手规规矩矩的送出去,接过那个能闷死人的头盔。

    “闷其实也很好解决,将前面的面罩提上去。”

    梁橘就感觉头盔被人杵了一下,重重的塞满她脑袋,前面灰蒙蒙的世界被一只修长的手揭开,径直看见谢镇年带点玩味的笑,唇角斜勾。

    灯很亮,他人也亮。

    谢镇年收回笑,又对她命令,“上车。”

    梁橘老姿势的将屁股搁尾巴上,离谢镇年最远的距离,风涌进她的眼,好似面对一台无形的鼓风机。

    谢镇年开得很平缓,街道边溢彩的灯光淌他身上,织一条光河,河底是一把劲朗的硬骨。

    梁橘出神盯着他的后脑勺,清浅的发茬,一片荆棘之地,像人一样刺。

    过岔路口,他左右摆动脖颈展望来车,露出一线锋利侧脸,仿若岩石壁仞。

    梁橘移开视线,任风进眼,脑里浮出代致的话,谢镇年专门为一个女生考进七中,不由得想这个硬邦邦的人会喜欢什么样儿的女生。

    这是个谜,无人知晓。

    翌日清晨,梁橘醒得早,不用□□就挺轻松的套着校服进去了。

    她去到教室还没学委开门,就站在走廊喝风,中间这幢楼是高三,亮灯也比较早,她就叼袋豆浆看着对面窗户的人脑袋飘过来飘过去,全都在埋头学习,不免想到明天的月考,莫名的发愁。

    考不好也没事,这个班级在年级上的吊车尾选手众多,垫底也无伤大雅。

    可李建雨却很自信的对她寄予厚望,跟鼓励谢镇年一个性质,老师很看好你,希望你们在月考中发挥实力,为自己拼搏一把。

    早自习依旧是作业满天飞,素色的书页绽半边花,梁橘和他们不太一样,她在补教科书的知识和笔记,厚起脸皮找班长借的,得亏临近考试,班长也很大度。

    谢镇年到教室的时候,还是老样子,本想找洪宇宙借数学作业,一看人没来,甩书包垫在桌面,一趴就入睡。

    洪宇宙和小灵通卡点进教室,昨晚酒意醉人,睡得死气沉沉,临近校门口差点就被肖主任逮到批.判。

    险险跨过第一关,第二关又是作业,一字未沾,手忙脚慌的四处借作业。

    谢镇年没睡一会,就抬起头发神,看着赶集的教室,看人握笔赶抄作业。

    梁橘就看见同桌,顶一副“这世界和他有关,又好像和他无关”的面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