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如,跟我说说,二爷送你来到我的身边,所为何事?你能为他所用,想必你心中所求并不简单。”

    “奴……”

    这个人真可怕,当时好像是她贸然主动提出要跟他,他不忍拒绝的样子,实则他分明早就在棋局里暗暗对弈。

    也许真如花瑞所说,花瑞能做到的,他也能做到,他并不是个简单人物。可是,她是花瑞带出来的,如今想背弃花瑞而投奔他,花瑞必不会善罢甘休。

    赵虞不肯说,花瑢也不再追问,他缓了缓语气,“也罢,你不愿意说就不说吧。”

    赵虞尴尬地坐着,尴尬地搂着,尴尬埋着头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选择答应二爷花瑞的条件,来到他身边帮花瑞拉拢他,真是一个极其不明智的决定。她不该跟花瑢玩什么心眼,她的智谋远远不够影响花瑢。

    她这才刚刚有所行动,就要折戟沉沙了。除了方楚隐这样的败类,也不是谁都会在美色面前昏头。

    想起这些年的心酸,明明都说她有姿色,可怎么就没有吸引住一个谁为她死心塌地呢?她已经放下了从前的尊严,来做这以色侍人的勾当,可怎么就总是弄得一身伤呢?

    想到这儿,她的眼泪就委屈得夺眶而出。

    花瑢见她突然流泪,有些慌神,“你哭什么?是你先来招惹我的,怎么哭得好似我欺负了你一般?”

    赵虞也觉得自己哭得很没道理,谁说她使美人计,人家就非得中计呢?

    可是这眼泪像开了闸,再也收不住,被他这么一问,她就哭得更加凄厉了。一开始还只是默默地流泪,后来就低声抽泣,再后来就哇哇地哭出了声。

    花瑢被她这一哭,闹得有点手足无措,他取出自己的手绢,轻轻地给她擦拭眼泪,柔声安慰她,“赵虞,你别哭了。”

    她哭得来劲,哪里听得进去,眼泪不停地往外涌,把他的手绢都浸湿了一大片。

    花瑢无奈地叹气,就算知道她有所图谋又如何,她这么一哭一闹,他还不是就有些不忍心了。

    “唉,你不就是要做我的侍妾吗?我答应你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赵虞哭得有点迷瞪了,听到他说答应她,突然就清醒了,“您说的是真的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美人计不好使,但是苦肉计还有点用,赵虞这下明白了,将他抱得紧紧的,继续抽泣着。

    花瑢将她抱了起来,走出了书房。

    书房门口伺候的霍鸣秋与桓枢,看到花瑢抱着赵虞走出来,吃惊得目瞪口呆,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“五爷!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