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准跟他在一起。”少年的声线充斥着低低的警告。

    他闷声,放轻了攥着她纤细腕骨的力度,掌心全是汗:“还有……谁说我不喜欢你了。”

    一场雨不大却急,火苗或明或灭,一根烟点了许久,最终那点火星子还是被浇灭了。

    也像是降燥剂,让他内心的愠怒只持续了几秒。

    “抱歉。”薄幸月的嗓音晦涩,气息平稳。

    而后她抬手去挡去雨点,吞吐出青白的烟雾。

    无端而来的脆弱感让她像是迷失在森林的小狐狸。

    她少女时期不曾沾染过烟草,最多是喜欢吃糖。

    除了榴莲糖,其他什么口味的糖都喜欢吃。

    低睨她须臾,本想说点什么,可季云淮还是忍住了。

    他又以什么身份来管现在的薄幸月呢。

    跟从前的每一次一样,她步步为营又云淡风轻。

    两人间的界限泾渭分明,一个是天上星,一个是泥间草。

    所以当薄幸月提分手时,少年不知道用什么才能留住她。

    在最无能为力的时刻,季云淮连个承诺都给不起。

    送薄幸月十八岁的生日礼物,是他攒了两个月的钱才买下的一条施华洛世奇的项链。

    江城的冬天太冷了。

    他趁着空闲的时间去兼职,寒冬腊月,那双用来捏钢笔、握枪的手硬是冷得长了冻疮。

    少年对奢侈品牌的认知概念不多,只是在商场看到了熟悉的图标就进去逛了。

    那一款施华洛世奇的项链真的很漂亮。

    跟十八岁时的薄幸月一样,无时无刻不在绽放着夺目的光彩。

    季云淮怕手头拮据,带的钱不够买,就想着先去问清楚价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