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初雪虽然担忧,但她此时已无退路,她是绝对不能将上官阳带回暴露在师父面前的,否则以师父的脾气,绝对不会给自己任何开口申辩的机会就将上官阳彻底杀死了,可自己又在京师举目无人,除了依靠秦然,确实别无他法。

    秦然拍了拍她的肩膀,小声说道:“这里就交给他们两个老头吧,我们出去等着吧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对医术只是知道些皮毛,看你这样子想必也差不多,我们在这呆着也是干着急,而且我有些事情还想跟你问个明白,走吧,去院子里坐一会。”

    云初雪看着秦然真挚的模样,点点头,看了看上官阳,便跟着秦然退出了屋子。

    老刘头虽然邋遢,但是家中庭院却也干净,院中有一处石凳,云初雪坐在石凳上,此时刚刚清晨,旭日东升,照着云初雪觉得分外的温暖,只是火毒还在侵袭自己的身体,她忍不住捂着胸口,强忍着痛楚。

    秦然从院中摘下两根鲜嫩的小黄瓜,将其中一根递给云初雪,“吃吧,我每次来都会顺走几根,今天便宜你了。”

    云初雪接过黄瓜,看秦然吃的正香,她也忍不住吃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放心吧,那个神医虽然看着不靠谱,但是能耐很大,一定有办法救活上官兄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是怎么认识的?”云初雪好奇地问道,她从在牢房的时候就在想这个问题,秦然看起来只比自己年长几岁,可上官阳却比他们大很多,是父母那辈的人了。

    秦然坐在云初雪身旁,回忆道:“怎么认识的,那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。那会我们俩,还有很多人都在一起,我是里面最小的,他们都很照顾我,尤其是上官阳,他本就是个温和善良的人,无论是对朋友还是对敌人,好像天大的仇恨都能被他包容似的,只是可惜,我们先相处了只有一年,他便被派到了外地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是做什么的?更夫?肯定不是,他去外地是去哪了?又怎么样了?”云初雪追问道。

    秦然笑着,看着冉冉升起的太阳,“你这么多问题我还真的很难回答你。他去了南国,据说是执行一项秘密任务,是已故的先皇亲下的旨意,但可惜失败了,后来就听说一行队伍只有他活了下来。”

    “他果然还是去杀我父母的吗。”云初雪黯然失色,看来是她多心了。

    只是秦然将她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,“我所知道的是,他最后想要救下你的父母,只是可惜也失败了,否则他又怎么会被带到京师大牢,关了这么久呢。”

    云初雪还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如此近距离的触摸,但是秦然的手却仿佛有魔力一般,她的心情也得以平复,是啊,如果上官阳真的是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,那么他就是齐国圣上的功臣,又怎么可能被关押在牢房之中,每日受着酷刑摧残呢。

    可若是这样,云初雪想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,“我师父为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秦然点点头,“看来你还不傻,隐藏在你背后的人恐怕不只是你口中的师父。”

    云初雪不解,问道:“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你细想,杀乐豪,杀元景,是因为他们都参与了当年颠覆南国皇室的计划,可是杀上官阳是为什么呢?于情于理,他对南国是有恩情在的,那为什么他也得死呢?而且,前面两个人死的都那么利索,为什么杀上官阳却需要你喂下毒药,让他慢慢死掉呢?”

    “也可能是因为我身上有伤,而且我也不可能带着凶器进入大牢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是找了个什么理由把你送进大牢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