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意思就是动手了,只是没成功,算人命关天的重案。

    二者性质完全不同,查办过程中的态度、最终得到的结果,当然就相去甚远。

    赵渭直接戳破问题核心,刑律院院正况丹溪是真慌了。

    偏偏都督赵萦也在这时看过来,目光冷凝:“况大人,给我个解释。”

    “都督息怒。赵大人容禀。”

    况丹溪紧张得险些一口气上不来。

    “案发当夜,近卫校尉彭菱带队与刺客交手的地点,距赵大人所在宿营地还有约一里……”

    刺客们根本连赵渭的面都没见着,就被彭菱全数控制,或死或残。

    要说他们什么都没来得及做,勉强也算站得住脚。

    “……早前高饮大人、陈至轩大人遇刺,都是类似情形。”

    况丹溪说着,小心翼翼瞄了顶头上司柳仁一眼。

    见柳仁沉着饮茶,况丹溪确定自己找到了正确的依据,渐渐稳住。

    “因那两桩案子皆是按‘意图行刺’结案,高饮、陈至轩二位大人都说没有真正受伤,便无异议。此次赵大人也没受伤,刑律院就照了旧例。”

    “同样的情形,他俩都选择息事宁人,我却除非要咬着你刑律院不放。知道为什么吗?”

    赵渭轻笑,坦荡得很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小肚鸡肠。”

    正经公务场合,没见过这么说自己的。

    在场好几人都没忍住,接连噗嗤笑出声。

    主座上的赵萦也笑瞪他一眼,低斥:“胡闹。”

    “都督,您这话就是拉偏架了。到底是我胡闹,还是况大人胡闹?”

    赵渭笑意转冷,突然发难。

    “刑部、大理寺都不敢说‘断案循旧例,而不用照条陈’这样的话。利州布政司辖下刑律院院正,上嘴皮一碰下嘴皮,就改了朝廷规矩?况丹溪,《大周律》在你眼里是死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