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良福力气不小,他吭哧一下就把白襄平整个人锁紧了怀里,紧接着是丢到了床上。床是新铺的,可白襄平见着这人就恶心得想吐。

    周良福还精心准备了润滑,就放在床头,他猴急得很,盖子怎么也打不开。趁此机会,白襄平用没被束缚的另一只腿猛踢他下身,对方疼得嗷嗷大叫。

    白襄平也惨叫了一声,踢他的正是地牢里受伤的那只,此时受了外力,剧烈疼痛起来。

    周良福被激得火了,他暂时没了兴致,心中急切想要教训白襄平,给他个颜色看看。他非要这个人服软不可。

    白襄平挨了一记又一记耳光,嘴角裂了,同时还在不停吐血。紧接着是狠戾的拳头不停地落在他身上,时不时还被抓起头发往墙上撞去。

    不多时,周良福停下挥舞的拳头,白襄平躺在地上,满脸都是血,糊着头发粘成一堆。他此刻头痛得厉害,什么都看不清,双手紧捂着肚子,刚才被狠踹了一脚。全身上下的骨肉像是被重锤击碎,脑袋里也嗡嗡作响,鼻尖腥甜的气味浓厚。

    细细碎碎的呜咽声从他喉咙里传出来。

    “怎么?不凶了?继续踢我啊?!非给你点苦头吃才服软是吧!”周良福捂着他的下身,居高临下地对白襄平命令道,“你现在麻溜跪起来给我舔好了,我就放你一马,今天不再打你!否则我可不能保证你会变成什么样!”

    白襄平嘴里血糊一片,张嘴就要吐出来。

    周良福从旁边打来一桶水泼了他一脸,还捏着他双颊倒了水进嘴里。白襄平被冷水冰得一激灵,不停咳嗽。

    周良福看他那惨样,心想自己下手太重,这人身子骨弱,该打轻一点。往后时间还长,不应该这么急躁。

    “算了,我今晚不要你伺候了,这么多血晦气得很。”说着他把牵引白襄平的铁链拴在了房间的另一处角落,白襄平迷迷糊糊被拖过来,瑟缩在角落。

    周良福的房间很大,配置也比西苑普通合住房好很多,正是冬季,烧着炭火,哪怕是角落里也还算暖和。

    只打了一次就留了许多淤青和紫瘢。第二日周良福醒来看见白襄平裸露在外惨不忍睹的肌肤,脸上更是没一块好皮。他一边觉得可怜,一边又生出异样的快感。

    白襄平一夜无眠,他全身疼得厉害,觉得委屈至极。

    他望不见的月色正流淌在王府的另一边。

    裴桢心情沉重,白天整理了白襄平的书画之后,在书房孤坐了一夜。还在为前几日一个奴才误烧了白襄平的丹青而烦躁。

    这大半年他公事繁忙,处理了一堆又一堆皇帝送来的任务书。对于这些,他假装乐在其中,否则闲下来他就会想到白襄平。寄云的死成了他永久的遗憾,对白襄平恨也不是,爱也不是,横亘在中间,处处为难。

    他相信白襄平的那句话,他不是故意的,他没想过杀害除了老王爷以外的人。

    书房有个抽屉里装着的都是白襄平的闲暇画作,他偶尔会从里面拿几张摆在桌案上,累了就看一看,他不断给自己暗示白襄平已经死了,死在了他们之间最相爱的时候,这样就可以心安理得、光明正大地思恋他,倾慕他。

    但前几日桌案上的画却少了一幅,仔细拷问才知道是被周小管家给烧了。周小管家被逮到时唯唯诺诺说不出来个所以然,只答道,画掉进渣斗里,以为是要扔的,所以拿去烧了。

    裴桢生气极了,编出这种低劣的谎话还想蒙混过关。但是周良福死也不说出真相再加上周良福的姐姐求情,所以只把他贬去了西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