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院子是阴气聚集之处,中间又有一口枯井,院中尽是低矮的灌木,周边种植的主要树木是桑树,桑树属阴,高大成林,树冠遮天,正午时分将院子中的房子牢牢罩在树荫之下,更为不详。

    李警官更忧愁了,徐茗面上不显,在心中缓缓叹了口气,和众人一起进到会客厅。

    程轶已经在那里等着了,等到众人坐好,他问他们想喝茶还是其他。

    “不必麻烦,清茶就好。”徐茗淡淡笑道。

    等到上了热茶,程轶示意保镖先退出去,陈警官和李警官先进行例行询问。

    程轶也一一如实作答,不过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,他这些天都没有出门,日常就是吃了睡,睡醒了发呆,困了再睡。

    他们问后,完徐茗看着程轶身上萦绕的黑气,在程轶不自觉地又打完一个哈切后,慢慢开口说:“程先生,你最近是否常常困倦?”

    程轶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徐茗伸出手指,在程轶眉心处点了一下,驱散了此处的黑气。

    程轶只觉得连日来自己察觉不到的冷意被驱散,身体一暖,也没有那么困倦了。

    “程先生,你先前说见过后来的那些受害者,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本案的第一个受害者呢?”说完,他掏出一张合照。

    合照上面是两个中年男人的合影,左边那个是徐茗,右边那个男人身材中等,相貌平和,眉眼间却有挥之不去狠厉。

    程轶接过照片,仔细看了看,又认真回忆,但确实毫无印象。

    徐茗有些失望,但很快就恢复寻常。

    看着徐茗衣服上的宗门标识,程轶灵光一闪,拨开了些许过去记忆的迷雾。

    “等等……”程轶撑着脑袋想要抓住那块记忆碎片,“我好像在许逸的公司见过你身上这个标识。”

    徐茗急忙说:“还请您仔细回忆相关细节。”

    程轶苦苦思索,终于想了起来,那是他和许逸第一次冷战,或者说他的但方面冷战。

    之前的争吵让他有些心灰意冷,这次也是第一次生出了想要离开许逸的念头。

    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,前一天晚上许逸格外的疯,不顾他的反抗,几乎要把他做死在床上。

    醒来程轶发现自己正在许逸的办公室休息间床上,许逸正推门进来,想要给他喂午饭。

    遭到程轶强烈拒绝后,许逸没有多纠缠,放下食物强行接了个吻后就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