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靠写时事谋利,常年坐着笔耕赶文,身体倒确实不如其他几个人健朗。

    幸好一旁还有柳敬亭扶着他。

    周文郁则依旧身子挺拔,健步如常。

    沈世魁回头看见众人情态,见朱由检神色轻松,心想原先以为这个公子哥娇气,才预先准备了肩舆,看来倒真是多虑了。这个少年公子不是逞强,是个会走路的。

    他指着前面百步开外的数排房屋,说道:“那边就是毛帅的都督衙门。后边是招待客商的馆舍”

    朱由检见这些房屋,只有中间最宽大的数楹和后边数间是盖上瓦片,其他屋子多是顶上覆盖苫席。

    周围的商铺也大多简陋。

    再往东面有更简陋的大片屋舍,应该是岛上兵民居住的场所。

    南面就是刚才海上所见东南侧港口,停泊的船只比前港更多,桅杆林立。

    而且这些船只明显比前港的要大几号。

    还不时有兵丁和水手从船上搬运货物下来。

    这些船只大多是载运货物的商船。

    朱由检有些理解为何刚才岛兵让普济号带的空船往前港了。

    想必是离岛上聚居区域更近的港口要留给载货船只,这样便于搬运货物。

    沈世魁便要把众人领到客馆中去。

    朱由检问道:“晚生想现在拜会一下毛帅,不知可否?”

    沈世魁一愣,面露难色道:

    “今日鲜国使者和毛帅约定会谈,只怕很快就要到了。”

    朱由检一听,却更来了精神,眼睛发亮道:

    “鲜国使者要来么?不知会谈是否关涉机密?晚生也正想见见鲜国使者。”

    沈世魁苦笑了一下:

    “倒也没啥大事。只是如今鲜国和鞑子勾结,东江官兵气不过,抢了鲜国几船货物,鲜国大王李倧便派使者来索取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