派他们去整治,那只能越整越乱,说不定闹出什麽么蛾子栽赃给酒课提举司。

    茅元仪一怒之下,便想动用自己豢养的家丁。

    茅家本就有钱,他又一直想当武将,所以却也确实养了不少家丁。

    他奏请皇帝批准,让酒课提举司拥有直属武力。

    必要时,可直接出动武力,抓捕对抗徵税者。

    朱由检倒是想批准,不过这明显通不过内阁。

    他也不想让茅元仪再次成为言官弹劾的箭靶子,就把这个奏疏留中不发了。

    茅元仪就这样焦头烂额了半个月,在京城也只徵收到了酒税八千两银子。

    就在他苦思冥想,如何提高徵税效率时。

    却发现事情似乎渐渐发生了些变化。

    首先是报名要加入酒课提举司的生员、童生、国子监生人数不知何时起,越来越多。

    原本来的人太少,以至於只能粗浅考核一下,就招收进来。

    现在则是人太多,甚至在提举司衙门前排起了长队。

    有了挑选余地,茅元仪就和其他户部官员一起制定内容更丰富全面的考核试卷。

    招进提举司的人员文化素质、核算账目能力,人品毅力都有了明显的提高。

    其次,主动申报信息的酒商也越来越多。许多自家酿酒,并不外卖的富户也主动上门要求申报。

    第三,举报的数量也大大增加

    第四,去酒店上门徵缴酒税的人员受了更礼貌客气的待遇

    很快,茅元仪了解到这种变化的发生,和舆论改变大有关系。

    原先京城各处酒店茶楼,乃至国子监书院,一提起徵收酒税来,就痛斥为聚敛之术。

    说起来,这些论客,还并不是为富人打抱不平。

    而是指出一个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