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功宴上夙笙兴高采烈,又赶上他二十一岁生辰,同将士们喝的酩酊大醉,尽兴而归,被手下搀扶着才回到寝室,却又不安分的从空荡荡的大床上坐起来,跌跌撞撞去了白尘的暖阁。

    白尘不能久累,此刻早已昏昏沉沉睡下,连庆功宴都没参加。

    阁间里灯灭漆黑,夙笙推开门又因为醉酒让门槛绊了一下,踉踉跄跄撞倒了不少东西,叮铃咣铛响声一大片,白尘皱着眉呢喃了一声。

    夙笙毫无打搅白尘沉睡的自觉,黑暗中踩到一支毛笔一下磕到了白尘床前的矮柜,跌到白尘床边。

    “仙,我疼。”他说,“碰到我的腿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白尘有些困,并不想听他说话。

    “仙,仙一定要走吗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白尘迷糊的只会说嗯,他真的很困。

    “不行的,”夙笙醉得时候少有这样小孩子的样子,“我不让仙走。”

    说着说着竟忽然哭了,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地掉,“仙不走好不好,等等我,等我当了皇帝建鹿台,我也要去天上和仙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白尘几乎要睡着了。

    “仙同意了,哈哈,仙答应我了。”夙笙止住了泪,脱去繁复碍事的衣服,爬上白尘的床,抱着他同眠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这夜静谧无声,仿佛一个安静的梦,睡醒了便都忘了。夙笙没有再提过那天他说了什么,白尘更是不记得。

    云辰归来之日便是夙笙的死期了,昏庸无能的皇帝急病乱投医,用江湖人打败江湖人,竟求到云辰面前,请他匡扶国家,铲除贼子夙笙。

    白尘还圈在夙笙的怀里帮他指点兵书,他知道这天总会到来,临了了,再多看两眼美人也是好的。

    “仙别说这些了好不好?我听的头疼。”夙笙的呼吸拍打在白尘颈间,营帐中暧昧旖旎,白尘无奈的看着他佯装疲累的神情和手上急迫解衣的动作,知道又一次逃不过漫长磨人的性爱,干脆也自暴自弃,反正还能和夙笙相处多久呢?不如服从天性吧。

    只要是独处,夙笙十有八九都会把正事变成房事。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总是沉溺于此,把千年的狐狸都给点着了。外人看来白尘是夙笙最信任的军师亲信,只有白尘知道他们之间还有着这么一层不堪的关系,他双眼迷离的看着伏在身上耕耘的男人,那张脸实在是无法抗拒。

    夙笙啊夙笙,倘若你生的再丑一点,或者再笨一点,要花十数年功夫才走到今天这一步,到那时你容颜变老,风华不再,我怎么会如此不舍得放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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