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药渣你可有看过?有发现什么端倪吗?”沈柒月这才看向齐元夏,眼中带着几分的希翼。

    但是让她失望了,齐元夏满脸羞愧的摇了摇头:“奴婢已经瞧过许多次了,实在是没有看出半分问题,奴婢学艺不精,让夫人失望了。”

    沈柒月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,拍了拍齐元夏的肩膀以示安抚。

    当天晚上沈柒月并没有回家,直接在医馆里暂时住了下来,中毒的百姓也被她留了下来,就是为了防止晚上出现什么变故。

    为了防止许中逸担心,家里那边让人送了口信回去。

    但是许中逸那边今日也出现了其他的状况,他也没有归家。

    户部。

    许中逸坐在椅子上,面前摆满了这些日子所查到的消息和资料,面上神色凝重。

    现如今的情况对许中逸来说实在是算不上友好,所有证据通通都指向了他自己,但许中逸心中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和顾源民做出这些事情,这些证据的由来便足够让许中逸的心中发凉。

    “大人,夜深了,您还是先去歇息吧。”门外,周一白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虽然柳州水患的事情早已解决,但是皇上在这之后还是一直让周一白跟着许中逸。

    许中逸从一堆的文书当中抬起头来,有些疲惫的摁了摁额角。

    “无妨,三殿下那边可有异动?”

    周一白摇了摇头:“殿下罚了三殿下禁足,三殿下这两日并未有外出,也没有旁人进过三殿下府中。”

    但是听到这话,许中逸唇边却是溢出了几分冷笑,手中的文书拍在了案桌上。

    “此次之事的确是我大意了,之前在发觉这个问题的时候,不应该只是单纯的向陛下禀报,当时就应该进一步追查,不然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一步。”

    只是那时许中逸并没有想得这么深远,而就是这一时的大意,才成了如今这般的乱子。

    “大人,这实在不能够归结于你,你也无需太过自责,再且说了,只要陛下那边相信大人你,就算三殿下做出再多的事,也无需太过担忧。”

    然而许中逸听着这番话却是没有应声。

    他心中再明白不过,帝王的信任实际上才是最不可靠的,他现下能够相信你,但是说不准下一刻就能因为其他的一些事情而怀疑你。

    但许中逸也很清楚这种话不能说之于口,现如今盯着他的眼睛,不知道有多少,一旦这种话被旁人听到,到时候他的局面只会比现在更加糟糕。

    “对了,我让你给娘子送口信,她是如何说的?”吐出一口浊气,许中逸突然想到了沈柒月这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