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云苦着脸道:“陛下容禀,董雄那日见我跟随世子殿下一起进了轩王府,便找上门来,拜托我在殿下面前帮他讨个人情,将他往上挪一挪。我感念他在来京的路上对我颇多照顾,就帮他在殿下面前提了一句,后面的事,我就不知晓了。”

      至德帝:“将董雄调去辑查私盐贩子,是不是你提的要求?”

      “是的。”

      至德帝:“你到是有心,人都到了京城,还不忘捉拿私盐贩子。”

      “多谢陛下夸奖。”

      “呃,”

      至德帝心道:“朕是在讽刺你好吧。”

      想了想,至德帝又道:“念在你前番献策有功,这次就饶过你,下次若敢再犯,必不轻饶。”

      “多谢陛下开恩。”

      “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  “喏。”

      林云站起身,抬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,心想,“这俗话说伴君如伴虎,还真是不假。”

      至德帝:“朕来问你,你献的那个平南策,是如何想到的?”

      林云心道:“我就是抄的,可这话我也不敢实说呀。”

      略一思索,他便道:“回禀陛下,朝庭面临的困局,我都是听士子们讨论知晓的。既然不能出动大军,又不能对暹罗国的求援置之不理,我就想到这个折中的法子,至于能不能用,还请陛下圣裁。”

      至德帝:“朕若派五千精兵进入暹罗国,刺激得安南国主派大军全力围剿,那时又当如何处之?”

      林云:“首先,有南安郡王麾下的数万精兵在边境施压,安南国王决不敢大举兴兵入侵暹罗。其次,安南国的军队善守而不善攻,只要我军领兵的将领不是庸才,他们在暹罗军队和百姓的支持下,击败入侵的安南军易如反掌。”

      至德帝呵呵笑道:“你一个连战场都没上过的小子,竟敢轻视安南军的战力。”

      林云:“我虽未上过战场,却也知晓天时地利人和对一场战争的重要性。我军若是大举进攻安南,则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皆失。反之,如果我军在暹罗国同安南军作战,则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我军手里,这样如果还打不赢,那领兵的将领就该抹脖子自杀算了。”

      至德帝闻言心里一动,这些分析轩王爷都同他说过,却没想到面前这个小家伙竟然也懂得这些。

      他想了想,又道:“如果安南国主知晓我的打算,暂时按兵不动,我军又当如何?”

      林云不假思索地道:“派人贿赂他们内部的官员,说服安南国主对暹罗出兵骚扰,如若此计不成,那就让人伪装成暹罗国士卒,越境杀死几个安南国的士卒或百姓,想必安南国主决不会置之不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