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开口宽慰道:“齐表哥的话,你不必放在心上,锦和喜欢你,让你来办宴席,这是你有本事,你放心,本太子会替你解释清楚。”

    在他心里,能得到皇祖母跟锦和青睐的人,绝对不会是什么大恶之人。

    皇祖母性子那么冷淡,花晴都能在她面前有一席位置,可见花晴身上定有过人之处。

    想想自己从来都未在皇祖母那里得到过肯定,安元看向花晴的眼神越发赞赏。

    在他这里,花晴的手艺在宫里确实独树一帜,他跟锦和想的一样,只要相处的愉快,能相互得益,为何要在乎那些身世地位。

    梁家跟齐家在政治上有摩擦,是很正常的事,朝中相互看不顺眼的,多如牛毛。后宫里其实也跟朝堂上差不多。

    那是主子们的事,跟花晴一个小宫女有什么关系呢。

    安元越想越觉得齐德的话太绝对。

    花晴朝着安元道谢,又将对方请到一旁说话。

    “多谢太子好意,这些话我向来是左耳朵进右耳出,太子不必特地去解释,解释多了,可能会适得其反。”

    安元微微惊异,倒是没想到花晴能想的这么通透。

    花晴继续道:“我这次来,是有一件事想跟锦和公主请罪。”

    “你有什么罪?”

    “二公主见我小食做得好,刚才特地来寻我,让我两日后去替她做席面。我怕锦和公主心里不痛快,明明是锦和公主费尽心思将我从冷宫里放出来,我不能背信弃义……”

    花晴顿了顿,神色难得严肃。

    她道:“可我家娘娘不过是弃妃,没有任何势力,我一介宫女,自然是不敢驳了二公主的面子,所以我答应了。”

    “特地来请罪。”

    面对小古板安元,花晴明白不能耍什么心思。

    对方墨守成规,一点点谎言便能让他改变对一个人的印象。

    在落月斋,花晴爱怎么说就怎么说,反正也见不了安元几次。现在她出来了,往后两人碰面次数预计会很多,她得好好把握。

    这世道,作为最底层的人,想活命就得看好脚下每一条路。

    安元听完花晴的话,心下了然,他垂眸盯着地面,默默想着该如何跟锦和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