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口堵不住地向外汩血,毒液蔓延进血管和骨髓,钻心的疼,一辈子也冲不掉。

    有人敲门,荀匡推门进来:“陆总,所有人都齐了,在等您。”

    陆景行嘴唇颤了颤,许久才发出声:“查到是谁了。”

    荀匡扶着门的手猛然握紧,咔嚓反锁上屋门:“陆鸿儒?”

    陆景行单手支着桌沿,声音有些哑:“是陆峻。”

    荀匡骨节咯咯作响:“告诉小哲了吗?”

    陆景行:“还没,尽快约回国的航线。”

    蓟城,鹿鸣园,正值周末,苏染和陆哲陪着姥姥在院子里,看多宝追着小鹿撒欢地跑。

    许锦问陆哲:“谨言中午想吃?”

    陆哲:“糖醋小排。”

    许锦冲着苏染笑:“华浓最会做小排。”

    苏染:“我中午做给你们吃。”

    许锦慈祥地拉着苏染的手:“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谨言,对我说什么吗?”

    陆哲笑得不太自然,问:“她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她夸你龙章凤姿、风流蕴藉……”后面的许锦想不起来了,脑海里只有一个模糊的人影,像只快乐的蝴蝶雀跃地选着衣服。

    许锦呆呆看着苏染,讷讷说,“白的那件好看。华浓,你什么时候带谨言回家,给我看看?”

    苏染声滞:“今天就带他回来。”

    陆哲沉声:“他一直都在。”

    院门打开,几辆车快速驶进来。

    苏染远远望过去,他提前回来了?怎么没说一声。

    陆景行从车上下来,身后跟着荀匡、杜衡、杜仲和霍明。

    陆哲眉头紧绷,这几个人同时出现,一定有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