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衍叹了口气,扭头看向王道玄,“道长,你路上就看出这滴髓局污了,为何不干脆直言相告?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,罗法清和杜员外同时变了脸色。

    王道玄精研风水与禳灾之法,多年求道,其他玄门道道也懂一些,但就是苦于神通不行,碰到事如盲人摸象,经常出纰漏。

    被李衍点拨,再结合之前听过的一件事,他顿时有所猜测,心中发苦,却面不改色心不跳,叹了口气,摇头道:“唉~并非贫道隐瞒。”

    “这位罗道长说的没错,我等实力不济,此事确实办不了,这就告辞离开。”

    说这话,就是撤退的意思。

    李衍虽心中疑惑,却也没有反驳。

    王道玄都明着说看不了,不惜认怂,说明这里的事是真难办,还是早走为妙。

    “且慢!”

    就在这时,杜员外忽然起身,双手抱拳深深弯腰,“诸位,老夫有眼不识泰山,还请见谅。”

    王道玄摇头道:“杜员外,并非我等装腔作势,此事是真办不了。”

    “老夫明白。”

    杜员外叹了口气,“但事关族人性命,还请诸位多留几日,再想想办法,无论情况如何,都会有厚礼相赠,绝不让诸位白忙活。”

    “王管家,把冲儿的院子收拾出来,给几位先生住,一定得招待好了…”

    “是,老爷。”

    王管家见李衍等人是有真本事,也算松了口气,满脸讨好道:“诸位,还请随我来。”

    说着,给赵九打了个眼色。

    赵九也劝道:“李少侠,您看着天色已晚,不如咱们先住下再说。”

    话已说到这份上,李衍三人也不好反驳,在王管家的带领下,离开了正堂。

    一旁的罗法清早已脸色难看,几人刚走,他便开口道:“杜员外,这几人确实本事一般,没有法脉祖坛,旁门左道,道行最多不过两层楼…”

    “老夫知道。”

    杜员外直接打断了他的话,叹道:“他们能一眼看出问题,想必也有些本事,老朽走投无路,只能死马当活马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