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通判说:“我怎么听人说这两人都是广州人氏,黄师宓是举人,黄纬是准进士,这两人是亲戚,消息不知可靠否?”

    “应该确切!我来的时候做了些功课,派人秘查了他俩在广州乡下的家庭住址。”

    鲍轲问:“那大人的意思是?”

    “鲍轲,你速拿着我的官印带兵,趁夜色出发,赶到他俩乡下的的老家,逮捕他俩的父亲,并将黄师宓和黄纬的父亲就地正法,他们助纣为虐,我们就扰乱他俩的心智!这是地址,离此地也不远。”

    “遵令!”

    陈通判笑道:“知州大人这主意高,一石二鸟!侬智高没了军师的筹谋,广州城自然就解围了!”

    苏缄称赞道:“还是陈兄理解我!”

    黄师宓和黄纬都是瞒着家人投靠侬智高的,黄师宓偶尔寄些钱财回家,也没有说明自己投敌当军师的事情。而黄纬更是音信全无,家里人对他在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。

    黄师宓和黄纬此时都没结婚,但父母兄妹都在。黄师宓本打算等到攻下广州城,天下初定时,用三十六人抬的大轿,伴有鼓乐升平,当丞相衣锦还乡。所以,这时他未派兵去保护自己和黄纬在广州乡下的亲人。

    鲍轲带着三百名士兵深夜出发,赶到了居住在一个镇子上的黄师宓家和黄纬家,逮捕了两人的父亲,并将他们五花大绑。

    “你们想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干什么?你们的儿子谋反!”鲍轲掏出知州官印,当众宣读了黄师宓和黄纬的罪行,这两人的家属听到这消息如天打五雷轰,许多女眷当场晕倒在地。

    黄师宓和黄纬的父亲冤枉地申辩:“儿子干的事,我们也不知情呀!”

    刑狱鲍轲熟通法律,他义正言辞地说:“按大宋律条,谋反之罪是要灭族的!你们的儿子当叛匪的军师,助纣为虐前来攻打广州,谋反之罪确凿!我们知州苏大人念及同胞之情,只命令我斩杀贼父。你们家属明天赶紧去叛匪大营中去报丧,劝儿子早日迷途知返!”

    黄师宓和黄纬的家人赶紧磕头谢恩说:“谢谢大人不杀之恩!明天我们就去劝说!”

    鲍轲命令士兵:“将此两人拉出去,斩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