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建身心俱疲的下朝回家,整张脸都写满了心思。
柳姨娘知道范建今日进宫,是找庆帝谈范闲和林婉儿的婚事。
“老爷,你怎么心事重重的,难道范闲的婚事有变故?”柳姨娘贴心的为范建脱去外衣。
“长公主一直不同意这桩婚事,最近又传出范闲是叶轻眉之子的谣言,长公主更不愿意了,现在就连太后也不满婚事。”范建叹气道。
柳姨娘出生京都柳家,自然知道叶轻眉是什么人,不过当初柳家并未参与太平别院惨案,所以对内情知之甚少。
“这门婚事是陛下同意,并且下旨赐婚,难道长公主和太后还能让陛下收回成命?”柳姨娘用毛巾沾了水,给范建擦脸。
“你不懂。”范建忧心忡忡道:“长公主以死相逼,太后都没办法,陛下那里也有些动摇。”
范闲甩开范若若的手,说道:“我要进宫,我要当面问问那人,为何要置我于死地!”
“对,是我做错了,我这十几年来也很后悔。”范建哭道:“我也想弥补你们大哥,但是他始终不给机会。”
“最近京都发生太多事,陛下心情很糟,长公主又闹这么一通,陛下就更烦了,今日还把我骂了一通。”范建幽幽一叹道。
哐当!
范闲心沉了下去,范建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。
柳姨娘不解道:“长公主为什么那么恨叶轻眉,人都死了十多年。”
“这些年我和陈萍萍,一直在追查真相,当初陛下亲征,故意带走与叶轻眉亲近的人,我要不是察觉不对,中途返回京都,也救不了你。
“父亲,我没想偷听。”范若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,害怕道。
范闲看到柳姨娘也在,刚准备问出口的话,又咽了回去。
“你是我儿子,永远都是。”
“怎么回事,一点礼数都没有。”范建瞧范闲着急忙慌的样子,不由怒斥道。
“父亲,你也太狠心了。”范若若哭泣道。
范建激动的站起来,抓着范闲的胳膊,问道:“你看到你大哥了,他在哪?安不安全?”
“你站住。”范建大急,开口劝道:“陈萍萍那人心思深沉,你不要与他交往过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