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怜浑身震悚。

    不可能!

    绝不可能!

    “阿周,我等你好久了。”

    陈苍穹用着小琼才有的语调,是旧时光的小意温柔,眉眼涟涟笑意恰似秋水波纹,香腮粉面,宛若桃李。

    抽枝发芽的菩提树,清瘦白皙胜雪的她。

    残阳如血。

    她说:“时间,真快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的孩子,都好大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你,为什么,要献祭他?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费尽心思,在找寻他吗?”

    陈苍穹问。

    菩提树后,缓缓地走来了一个身穿黑金华服的少年。

    少年面庞冷峻,眉目刚毅,菲薄的唇紧紧地抿着,眼梢和眉间似有化不开的忧郁伤情,他看向父亲的眼睛,充满了被人抛弃的孤儿哀伤怨气,还有着倔强的韧劲,不服气,不开口,不去问这尘世的是与非。

    而当周怜看清楚那一张无比熟悉的脸,心头却是猛震。

    他只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。

    是失败的打击和霸业的崩殂过于恐怖,竟压得他精神错乱,出现幻觉了。

    褚君醉是他和祝君好的儿子。

    陈苍穹与小琼毫无瓜葛。

    如今,诡异的成了母子。

    太可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