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国天黑晚。

    傍晚,男人在外开会回来。

    行政宾利穆勒开进别墅,身后跟了几辆黑色大G。

    刹车停下,徐敬西在通电话,长指抬了下拨档,慵懒坐在车里,偏头看窗外。

    小姑娘在草坪里和Schreyer养绵羊,玩无人机。

    一件厚厚的奶蓝色毛衣罩住怀孕的身子,小腹微隆,小脸蛋清纯娇媚,好看到什么程度,大抵都肯为她昏庸一回烽火戏诸侯。

    正低垂脑袋瞧大保镖教操控器。

    结婚证,她领。

    是答应给她来英国养胎,来呼吸不一样的空气,跟定居无关。

    定居?

    定他妈的,玩什么异国恋,也就她信。

    脱离徐家?她在天真什么。

    当然,看她毫无选择的可怜样,还是有点心疼。

    他也心疼,不结婚,哪个不长眼会胡乱猜测,误会是没人要她,让她委屈。

    但凡捅到他耳边,嘴可以缝,人可以弄死。

    人性的心看不见。

    情愿去北美对付北美财团,砸钱下去玩垄断,玩背后的靠山,想怎么玩就怎么玩。

    情愿回四九查几位固执的老辈,聊聊立场,立场不坚定,立刻带进死胡同。

    查。

    搞个女人十分糟心。

    疯了能跟她玩了将近四年,抢过,关过,强制过,什么都用过。

    男人挺卑劣地回手机那边:“不留活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