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英台见众人都震惊的看向苏明哲,这才后知后觉问道:

    “我见过不少隐士真人,对他们来说,开碑裂石,等闲事尔!这用手指在石碑上写字,应该也不难吧?”

    这一次,苏明哲不等梁山伯开口,就主动微笑着解释道:

    “开碑裂石,和在石碑上写字,属于两种运用力量的方法,若说其中的难易,只能说‘会者不难,难者不会’。”

    “好一个‘会者不难,难者不会’!”

    祝英台看向苏明哲的目光渐渐明亮起来。

    她本来对苏明哲有些不满,但是,在看过《爱莲说》后,这种印象就悄然消解了。

    毕竟,在大众的观点中,‘文以载道,歌以咏志,诗以言情’。

    她见苏明哲能写出《爱莲说》这样优美的文章,在潜意识里,就认为苏明哲应该是一个‘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涟而不妖’的君子。

    而两人之前的言词交锋,在她看来,就属于无伤大雅的摩擦而已。

    这时,梁山伯也诵读了一遍《爱莲说》,倏忽怅然轻叹:

    “苏兄的这篇《爱莲说》,虽然文章短小,但是字字精粹,不亚于靖节先生(陶渊明)的《归去来兮辞》,今日问世,以后,这世上爱莲的人肯定就多了!”

    “不错!”

    祝英台也是连连赞叹:

    “以后这荷花池内,便是金桨木兰船,戏采江南莲的盛景。”

    花花轿子人抬人。

    梁山伯和祝英台对《爱莲说》的吹捧,让苏明哲这个‘文抄公’都飘飘然了:

    “两位过誉了,过誉了。”

    就在三人关系渐渐融洽时,那卖莲花的母女小声交谈了一会后,就来到苏明哲面前,再次跪下道:

    “苏公子,我们母女二人虽然出身鄙陋,却也懂得恩义忠孝,今日公子大恩,我们母女二人无以为报,愿意投效公子门下,为奴为仆,求公子收留。”

    “这位夫人,你这不是犯糊涂了吗?投效我门下后,你们母女可就不是清白之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