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春躲不了,也不想躲。

    “我可能要疯了......”蹲下身将米糕又喂了几块给小花狗,阿春揉了揉它的脑袋,没几下收回手,眼睛有点红,抿了抿唇,低声喃喃一句:“哼,没有宁宁的头发软。”

    宁宁亲启:

    你不是总说想养一只狸奴,正巧前日我捡了条花犬,等你回来为它取名。

    柳琢春手书

    阿春亲启:

    这算哪门子的巧啊!!!呜呜呜呜阿春,你不爱我了,你都有我这条小舔狗了,为什么还要捡别的狗?哼哼,小狗也会吃醋的!你必须只能给我舔!

    宁宁手书

    宁宁:

    名字取好了,叫二宁。

    另,我写信时正在床头,炭火很盛,身上只一件寝衣而已,想来真若你所说,舔一下哥哥还不什么都依你,可惜宁宁不在。二宁牛饮一盆羊奶,正在门口酣睡,哼,真真是小畜生,不解风情。

    柳琢春

    阿春:

    你错了,我不是畜生,嘿嘿,我是禽兽,快给我摸摸。

    宁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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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宁宁一定是要在除夕之前赶回京城,不仅是为赶回去陪皇奶奶守岁,更是为了系统的任务。

    再不回去,命都要噶了。

    不过好在柳府旧宅中柳琢春生母生父留下的信还在,她亲自将信匣挖出,又命人找了十几年前柳府的旧奴带回京中,到时一同和阿春解释,希望他能接受得容易些。

    但想想,自己一次次期待又一次次埋怨,暗暗较劲又默默关心的父亲突然被告知其实和他并无关系,而他自己亲身父母早已为了场注定悲剧的爱情殒命,谁又能接受呢?

    宁宁几乎能预感到阿春的崩溃,但,不破不立,她倒宁愿阿春在自己面前痛一场,也不想等到剧情节点,一切故人皆逝,独留他成了个烂柯人,跪在柳府的断壁残垣前悔恨。

    至少,至少在她面前,阿春还能讨个吻,讨个抱,她可以给阿春擦眼泪,不要任何主角标配的小别扭和羞耻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