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。

    朱檀就马不停蹄地来到了亲兵军营。

    说是军营,其实更像个大校场,操练的将士也不过百十来号人,毕竟是亲王近卫,重在精锐而非数量。

    朱檀站在点将台上,看着底下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,心中却犯起了难。

    这帮人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,可要说水性嘛……

    “咳咳,”朱檀清了清嗓子,“本王问你们,谁会凫水?”

    底下一片寂静,只有风吹过校场卷起阵阵沙土。

    “怎么?堂堂王府亲兵,连个会水的都没有?”

    朱檀故作不悦地问道。

    “殿下恕罪!”终于,人群中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,“俺们都是北方人,从小在马背上长大,这水里的玩意儿,还真不太会。”

    朱檀无奈地扶额,这年头找个会游泳的怎么就这么难呢?

    “殿下,”这时,一个精瘦的汉子站了出来,拱手道,“小的倒是会些水性,只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只是什么?但说无妨。”

    朱檀眼前一亮。

    那汉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:

    “只是小的这水性,是小时候在水田里摸鱼练出来的,跟在大海里乘风破浪,怕是还差得远……”

    朱檀哈哈大笑,走下点将台,拍了拍那汉子的肩膀:

    “会摸鱼就成!总比旱鸭子强!这样,你就先负责教大家凫水,其他的事情,本王自有安排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与此同时,朱元璋在鲁王府中闲逛,四处打量着。

    鲁王妃知书达理,见朱元璋对府中事物颇感兴趣,便恭敬地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