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,也知道该做好一个阿谀奉承、百般讨好的随侍该是他此刻最为重要事情。

    然而这些时日,他头一次反驳她:“殿下,要换谁?”

    “殿下您新收的陪嫁之人吗?”

    张小鱼话中意味分明,掺杂了太多个人情绪。

    两人之间的差距让他无法以任何上位者的身份去干江南念的选择。

    江南念对镜微微一笑,姿态轻慢,看小鱼表现,昨日我观张家子各有特色,风姿不凡。”

    张小鱼不置可否,笑笑不语。

    皇太女出行,原该是前呼后拥,为视亲和,随侍之人不过安排了十几人。

    再者,昨日在路上拦截张家族长,打过一架的世家公子车马等候在此。

    有人偷摸上了她的车架,搂了她在怀,“小月亮,昨日跑那么快做甚?”

    “阿齐哥哥,快下去,这像什么样子?”

    听到女子略显责怪的语气,来人唇落在她耳边低声道:“我都多久未见你了,还不许我亲近亲近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个小骗子,明明说好了张大娶我进府。怎么正夫之位许给他人了?”话是这么说,可眼底意味分明,眸色一分不离江南念,饶是极力压制也抑制不住自己心中所想所念。

    “这是母皇和父君的决定,我也反抗不了。”女子语气一如既往的缓和,也不知掺了她几分真实想法。

    “我看是你看上人家的颜色了,是不是?”男子阴阳怪气捏了捏她掌心。

    快到张家府邸,那人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下车回了自己家的马车。

    张家小族长已携族人等候在大门口,张星官先人一步上前迎了她下车,携手进府。

    等一众人徐徐落座,江南念才开口:“昨日之事因我而起,今日孤携他们赔礼道歉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。”张星官情绪鲜少有波澜,不加一丝愠怒,只是为她持盏喂茶。

    江南念看了一眼,见他没有放下的意思,只好喝了两口。

    张海客微微颔首,含笑以对:“殿下言重了,族长意思这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。外人牵涉其中不妥当,殿下不必为他们致歉。”

    跟着她过来的世家公子,有人轻慢道:“你们又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