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人摇摇手,“不用,我也不知为何想要救一救你。许是看你顺眼罢了,今日的戏我很满意。”

    又指着一侧檀木箱子里的物件,“这头面就送于你了,回家去罢。”

    小人打赏起人来,也有模有样。

    “多谢贵人恩赏。”班主双手接过。

    江南念轻轻落地,她着绣鞋缓缓走至齐大人身前。

    她咦了一声:“你们家的人真奇怪,明明不能算张家人的命格。偏偏忍不住好奇,下次不许了。”

    小小的女童手指轻轻点在他眉心,一触即离。

    那齐大人只觉得那日反噬的伤疼立时便没了,忙躬身道谢。

    戏班子和那齐大人原本就是旧相识,起身道别,匆忙地走了。

    在王府的侍卫下护送了一程,安全的出了城往南而去。

    “此女身附机缘,我既算不清其中奥妙。倒好笑的是,我俩的儿子于她有些道不明的缘分。”那坐在马车里齐姓男子叹息道。

    一侧正仔细把玩着那套精彩绝伦头面的班主毫不文雅的白了他一眼:“齐兄,你都未成家。我夫人还不曾有喜信转来,那里来的什么儿子。”

    那齐兄得意一笑,“红兄,你再多等几日,嫂夫人定有好消息。”

    这头,失意人携了家资回家乡。

    院内便只余小王爷和她二人。

    小王爷抱着小人坐在秋千上。

    “你倒乖觉,一出手救了以后的故人之父。”蓝绸箭袖袍的少年笑道。

    “阿齐哥哥在说什么?”小人一时仰着头看他,眼眸柔情似水,看得少年心中柔软。

    十几岁的少年大多纤瘦,但小王爷却已有蜂腰猿背姿态,只是身形之中还有份少年的单薄。

    母妃曾对他说,身份低些的女子钦慕于他,往往是为了攀附王府的富贵,不一定是真真就爱重他这个人。

    而眼前的小人则不同,她不需要攀附权贵,纵然对他或许没有什么爱慕之心,也不至于有太多杂的心思。

    抱着她似臂弯间仿佛揽了一蓬轻柔纤细的棉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