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东北地区,有人还管这种婚姻形式叫“招养夫婚”或者“搭伙”。

    妻子在征得同意的情况下,招另一个夫婿,继续维持家庭的生活。

    而王爷拿这种混话故意刺激自家儿子,也是恨铁不成钢之意。

    小王爷嗤笑一声:“我稀罕人家,人家未必稀罕我。”

    王爷鹰隼般锐利的视线在他脸上扫量而过,“那不是正好,你多和那格格接触接触。新式女子不比那等深宅大院的女子有趣,新奇。”

    “不怎么样,我跟她谈不来。”小王爷语气冷硬,眉眼更是森冷得可怕。

    “才见了一回,你怎么就知道不成?”

    小王爷冷笑,“才见了一回,她怎么就钟意我了?”

    他压根就没跟她处过,俩人说过的话加起来不到几句话,不过是礼貌地各自问好而已。

    王爷被他自家的儿子噎了个倒仰儿。

    在小王爷看来,那留洋回来的格格本身的意愿根本不重要。

    倘若她想继续当金尊玉贵的格格,家里做主的贝勒爷让她嫁谁,她就得嫁谁。

    什么格格的婚事自己做不了主,不代表他的婚事自己也做不了主。

    自家儿子之前对和张家女联姻没什么抵触,怎么和别的女子,一提起就这么夹枪带棒。

    归根结底,还是不舍得别人家的小夫人。

    王爷揉了揉额角,“你喜欢谁,宠谁,我什么时候干涉过?”

    “你好歹给咱家留个后,成不?”

    眼见自家儿子越陷越深,王爷心生悔意。

    当初就不该心疼他求而不得,任由他去求了圣旨指婚,对他的婚事一再妥协。

    王爷想了个折中的办法,提议道:“如果你放不下那张家女,我们可收她为义女。”

    似张家女这种汉女,放在以前能进王爷府当个偏房侧室,一辈子荣华富贵,已经是走了大运道,很该知足了。

    一眼看穿了自家阿玛心思的小王爷嗤笑一声:“阿玛,大清都亡。别再守着那什么最后的荣光不放了,小爷就非她不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