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强有力的心跳声,曾经就差点消失了。

    那条痕迹在他的眼中,是一根刺。

    用力刺进去,再拔出来,那上面还连带着血肉,留下一个小小的窟窿,没有那么疼痛,可一碰就生疼。

    她,曾经差点死了。

    是她自己亲手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。

    他不清楚,是在江家的那些日子里,她曾在某个深夜中,就在自己楼下,一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腕,却有幸活下来,却留下了这个痕迹。

    也不清楚,还是在她曾被救起来的那些日子里,她还想过要结束自己的生命。

    或许都是为了能够逃离自己。

    她才会这样毫不犹豫地一刀一刀刺伤自己。

    他最在乎的人,原来不是两次想要离开自己。

    而是三次,宁愿用生命的代价,离开自己。

    一颗热泪顺着江酒丞的眼角滑落。

    他的心就像是放在火盆上贪婪一般,发出滋滋的声音,烧得干柴。

    言如意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声音,脚步声很短。

    他就在外面。

    手腕处的伤痕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,她不由自主地抚摸痕迹,突出来的一块,软软的,早就没有之前结痂的硬疼。

    就是连洗澡的时候,她也未曾取下来过。

    刚才那一瞬间,言如意觉得好像自己多年的伤疤被揭开了,她所有的伤痕都被暴露了出来,刺痛感一下一下地刺激着她的神经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,江酒丞回来,眼睛红红的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干涩低沉:“饿不饿?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每次都问我这个问题,又不是喂猪。”言如意想要调节一下氛围,可看到江酒丞的脸更黑了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还能跟你说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