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他一个人去的吗?”魏栀子又问。

    “原本梁夫人还想让婉儿小姐跟着一起去的,被老爷回绝了。”冬葵回道,面色有些嫌恶。

    虽尊称梁丽琴为一声夫人,可她又算哪一门子的夫人呢。没名没分地在魏宅待着,还成天让自己的女儿和大小姐争,平日里更是恨不得自己女儿处处压大小姐一头才好。

    魏栀子知道梁丽琴心里大概打着什么算盘,里里外外不过筹谋着如何上位罢了。自己不能在魏景华跟前挣得名分,便想着打魏氏家族产业的主意了。

    “那我晚些再去找季桐殊吧。”魏栀子起了身,随即拢了拢肩上披着的羊绒小外套,杏眸乌润,“冬葵,我饿了,早餐吃什么呀?”

    “大小姐,奴婢早就给您准备好啦,快进来用膳吧!”冬葵笑道,随即便拉着魏栀子进屋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在房间懒散躺了一天后,终于熬到了季桐殊回到魏宅。

    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,魏栀子抬头看那漆黑的夜幕,觉得今儿的月亮确实比昨个儿要圆些。

    趁着月色正好,魏栀子提着檀木制的小食盒就往季桐殊的院子跑。

    上次来没有仔细瞧,现下趁着皎洁的月光魏栀子仔细打量了一下季桐殊的院子。

    确实如同里写得那般,季桐殊的院子破落的很,院门上铜质的门锁都掉了不少漆,看上去斑驳的很。院落不大,也没个收拾杂物的小厮。

    这晌院子里静悄悄的,听不见半点人声,唯有院子里那棵栀子花树上的秋蝉还在低低嘶鸣。若不是冬葵和魏栀子说亲眼看到季桐殊回了院子,魏栀子都快怀疑这院子里根本不住人了,不然怎么连一丝丝的人气都没有呢。这会子从门口走到厢房,魏栀子脊背都有些发凉了。

    “季桐殊你在吗?”魏栀子抬手轻轻扣了扣梨花木门,小心翼翼地出声问着。

    透过窗纸可以看到季桐殊的房里并没有点灯,黑漆漆的一片。魏栀子又唤了一声,可等了半晌,都不见有人应声,霎时心里就有些怵得慌了。

    “难道又出去了吗?”魏栀子神色微疑,于是轻轻推了推了木门,谁知这一推竟将门推开了一条缝隙。

    细碎的月光洒进了屋内,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淡淡水汽的清凉。

    “季桐殊?”魏栀子将小脸贴近门缝,乌润的杏眼认真地往屋内瞅着,“没人吗?”

    “有人吗?”魏栀子捏着嗓子小声喊着,生怕自己没喊出季桐殊反而喊出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。可屋内依旧无人应答,魏栀子只好慢慢推开门,随即小心翼翼地迈进了屋内,可刚踏进一只脚,便迎面吹来了一阵阴冷的凉意,魏栀子的胳膊上顿时就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。

    “啊…啊嚏!”魏栀子被这阵阴凉冻得打了个喷嚏。

    就在魏栀子打完喷嚏后,突如其来的一记疾风猛地朝她袭了过来,她顿时就被这股冲劲给撞在了门板上,还没等她反应过来,霎时便有一只阴凉冰冷的指节牢牢掐住了少女纤细的脖颈。

    “唔…”魏栀子痛呼,手中的食盒也慌张地摔在了地板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