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继续道:“你说你这个臭丫头,图个什么呢?她能给你的,祖母能给你更好的。偏偏祖母每次给你点什么,你又从来都不要,让人给你送去,你转头就能给我又送回来,臭丫头真是气死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以后还是少去致宁院当牛做马了,祖母看着不舒服。”

    景伍怎么可能不去致宁院?

    但她与大夫人之间的交易与托付又不好与老夫人言明。

    毕竟大夫人只剩下两年寿命这件事情,大夫人肯定是不想被其他人知道的,包括老太爷和老夫人。

    景伍讪笑了一声:“老夫人,您别生气。今日是我自己愿意陪着大夫人去的,而且那样的情况下,我安安静静站在一边是最合适的,大夫人她没有使唤我的。”

    老夫人爱怜地摸了摸景伍的发髻:“哪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,难道是祖父和祖母比不上老大还有老大家的吗?不过是他们还不够看中你罢了。”

    景伍一怔,难道老太爷和老夫人执意要将自己,还有白济远,白济逸以及魏琅留饭的目的,是为了给自己找回场子?

    “留晚膳是因为我吗?”

    老夫人伸手点了点景伍的额头:“不然你以为呢?济远那小子闹腾的不行,济逸又甚是无趣,这俩小子我烦的很。至于那个魏家的魏琅本事倒是有一些,长也算是长得挺好可怎么看着总觉得女里女气的,若不是因为你,祖母我挺多喝杯茶就给他打发了。”

    关键词一闪而过!

    景伍喃喃地重复道:“女里女气?”

    “是啊,丫头你没看出来吗?那魏琅虽然不至于让人误会了性别,但总归要比一般的男子阴柔了一些。”

    景伍突然想到了一个人。

    一个存在于已经消失的那个“白纤桐”记忆里的一个人。

    如果那个人真的就是今日的魏琅,如果那个人最后的境遇和已经消失的“白纤桐”是一样的话,那么魏琅身上的疑惑就有解了!

    但是记忆中,那个人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任人鱼肉的寒门学子啊,但魏琅的出身却是世家名门。

    即便是重活了一世,身份等级上的差距又岂是能够轻易跨越的?

    难道他是借着魏琅的身体?

    但若是这样的话,样貌上的熟悉感又是从何而来?

    景伍一时之间完想不明白,似乎线索已经冒了头,但现有的线索拼凑起来的却是一个完荒谬的结论。

    此时,秉正院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