则木,是白济远的小厮;则水,是白济通的小厮;则火,跟着白济逸,则土跟着白济迪。

    目前最小的白济迢,倒是还没有选配小厮。

    原本贴身小厮,本该是深受信赖的。

    就如同白济远,和则木之间,一直都是亦主亦仆地相处着。

    但是,白济通和则水之间,从白济通稍知一些事理之后,就一直都是对则水多有防备。

    原因无他,他一直都觉得则水是他的嫡母选派给的,是大夫人特意安插在他身边的明线。

    表面上,他处处都会带着则水,但事实上处处又是忌惮与防备。

    然而事实上,大夫人哪里会去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。

    则字辈的这些小厮,其实都是老太爷嘱咐景信,亲自调-教出来的。

    他们忠于各自的主子,更忠于白老太爷,以及景信。

    当下,则水从白济通的房门前离开后,当真就去了前厅,寻了白济远。

    还没有跨入前厅,他就看见了一个人影在昏黄的天色之下,来会地踱步。

    从身量上就能看出,是白济远。

    看样子,六少爷真的不是故意的,如果是故意的,又怎么会急成这个样子,则水如是想着。

    又赶紧快步朝着白济远走了几步,粗粗行了一礼,他急切地说道,“六少爷,六少爷,别的大夫可有来了?”

    白济远懊懊地梗着脖子,抬眼扫视着则水。

    一开口,却是语气极冲,“什么大夫,他白济通还想要看什么大夫,刚刚的大夫已经是镇子上最好的大夫了,想要看都城的大夫,他自己爬起来去啊,还是要本少爷去趟皇宫,求了太子殿下,安排个御医给他!”

    则水哑然,明明他比白济远要大了好几岁。

    但此刻则水,卑微得就像是白济远脚下的影子一般。

    “可是六少爷,我家三少爷,还昏迷不醒呢,虽然六少爷您不是故意的,但是……,但是您也不应该这样说吧,怎么说,三少爷都是您的兄长,而且三少爷昏迷不醒,也是……也是,您……”

    “也是什么,你是想说,他昏迷不醒,也是我白济远造成的是吗?”

    白济远气恼地打断了则水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