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行书早就有此猜测,顿了顿,接着道:“穆将军是何人?”

    男子回道:“我与他不识,只知他会一手控蛊之术,让活人听他号令,他自诩将军,我们便这么唤他。”

    张行书又问道:“你们来此作甚?”

    男子苦着脸道:“我们就是来这里挖掘宝物,没有别的意图,少侠莫要杀我,若是沾染业果,怕是十世轮回都难以消磨……”

    见男子喋喋不休,张行书也无话可问,朝覃幽使了个眼色,把男子打昏在地,将其一脚蹬下石阶。

    两人小心翼翼地向外望去,才知晓这里是个山谷,漫山遍野郁郁葱葱,墓门四周散落着许多木桶,散发着浓郁的火药味,除此之外并无旁人。

    张行书猜测那个男子被留下来毁墓,所以穆将军一行人,定是没走多远。

    覃幽看了看周围,道:“小少爷,此地不宜久留。”

    张行书点点头,两人闪身出去,片刻就消失在丛林之中。

    临近傍晚,两人走了数十里山路,不得不在一处清泉旁歇息。

    泉水边上有个突起的岩石,刚好能够遮风挡雨,两人在下面生了火堆,烤方才抓到的肥鱼。

    吃饱之后,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,张行书满身泥灰,很不舒服,干脆穿着衣服直接跳进了溪水中,清洗身上的污垢。

    此时正值秋初,天气并不算寒冷,张行书见覃幽坐在那看着火堆发呆,笑道:“覃姑娘,何不下来清洗一番?”

    覃幽身上也都是灰尘,她回过神,起身往溪边走来。

    她缓缓走进溪水里,裙摆浮在水面上,恍如盛开的山荷花,渐渐变为通透。

    看着覃幽在水中若隐若现的窈窕身姿,张行书顿觉口干舌燥,他往旁边走了一段,红着脸道:“覃姑娘,你安心沐浴,我去那边守着。”

    张行书历经一个日夜的凶险,此刻方觉困顿不堪,泡在溪水里仰面在岸边躺着,不一会就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覃幽梳洗过罢,想起许久没听见张行书的动静,朝四周看了看,唤道:“小少爷?”

    未听到回应,覃幽起身去往张行书消失的方向。

    走了片刻,覃幽瞧见张行书躺在岸边,宛如溺水了一般,连忙来到他身侧。

    张行书这时也清醒过来,刚好看到覃幽在俯身观瞧自己,她衣襟大敞,香肩半露,那抹白腻隔着胸衣,毫无保留地贴在张行书手臂上。

    瞧着覃幽莹润的颈间与艳红的小嘴,张行书安耐住躁动的念头,支支吾吾道:“怎,怎的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