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云廷两兄弟互相对视一眼,露出有些莫可奈何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我不管,现在你姐姐就只有你们这些兄弟了,到时候葬礼一看我们霍家一个人都不去吊丧,你姐姐怎么办啊!总不能让人家讲她娘家没人吧?!你们明天无论如何都要去!”

    兄弟俩看着眼前的老父亲,只能点头。

    而见没什么事情可正大光明偷听的霍锦西,干掉了碗里最后两口冷饭,转身下了饭桌,去房里找堂姐打听姚华的事情。

    然而,一直到大伯一家离开,除了知道姚华是她爸发小兄弟姚大宝的亲妹妹外,什么都没弄清楚。堂姐根本不可能会给她一个六岁的孩子,讲大人之间复杂的人物关系。

    临睡前。

    歇了八卦心思回归淳朴的霍锦西躺在床上,盯着雕花大床的月白底松鹤同春帐顶,决定换个更现实问题思考下。

    算算时间,她现在五周岁。按照后来的学龄,这个点她都要上中班了,但是她好像还没有开始上学。按照自己毕业的时间倒推了一下,她明年秋季就上小学了,今年怎么都该上幼儿园。

    想想往后十几年的学生时代,顿觉眼前一片昏暗,连脑壳子都开始疼了。

    没有手机,没有电脑,这些都能忍。但逐年增长的家庭作业,却让她这条咸鱼感觉到了满满的恶意。

    她甚至走了个神,想着自己没有买彩票的习惯,要是能记住哪怕一注号码,哪怕是十几年以后的,至少生活也有个奔头啊。

    ——不然接下来的十几二十年该怎么熬?

    头疼,真头疼。

    大概是头疼不经念,很快,她就发现头疼不是错觉,这种疼不是心理上的,而是生理上的。

    她敲了敲头,不但没有缓和一些,反而疼得更厉害了。

    那疼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扯她的脑子,渐渐地,除了耳鸣声再也听不见别的声音……

    骆诗琴哄睡了霍锦年后,偷偷看了眼霍锦西。见她皱着眉闭着眼,似乎已经睡着了,便走过来关了她的床头灯。

    台灯的灯泡是白炽灯,照在霍锦西苍白的脸上泛成了麦色,看不太出来有什么不对。

    骆诗琴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,捋了捋她脑门子的汗水,以为她盗汗,给她擦干后才转身。

    啪嗒一下,后半间的台灯关上,整个房都陷入了黑暗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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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</ter>没人发现,霍锦西抖着嘴唇在梦中呓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