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欢喜停下脚步。

    “守山叔,余家已无主将。”

    “就算那些小孩练了,长大后自行去从军,他们被针对比被重用的几率要大得多。”

    他们身上带着余家的烙印。

    当初余家确实没什么死敌,但祖父性格霸道,导致伯父他们也很蛮横及其护短,敌人谈不上,但看余家不顺眼的人非常多。

    余守山听到这些话,有些浑浊的老眼渐润,这些年自己总想着当年繁盛,总盼着余家还能重回昨日,连下一代都忽视了,还要姑娘来办这事。不过姑娘说得对,将军们都没了,确实该往前看了。

    “姑娘……”

    说着就要下跪,余欢喜直接拽着手把人拉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好啦。”弯眼一笑,白嫩的小脸上笑靥满满,“咱们不说这些煽情的话,当年的荣耀,咱们这些老家伙来守,毕竟享受过不是?但那些小家伙们他们都没享过好处,就让他们过他们自己的日子吧。”

    不要为余家蹉跎一生。

    余守山本来又愧疚又心酸还有满满不舍,谁知被余欢喜的‘老家伙’三个字给逗笑了。

    “姑娘才过十五,什么老家伙。”

    “话赶话这么一说嘛。”

    “以后别说这样的话了,对了,还有我要去采买奴才,姑娘可要添几个近身丫鬟?”余守山问她。

    这将军府空了十年,根本没有仆人了,府兵都是家臣,他们不是奴才。

    如今姑娘回来了,总要添伺候的人,不然这府里空荡荡的也不像话。

    余欢喜想了想,道:“粗使婆子和寻常丫鬟添置一些吧,近身不用,我有阿朱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“行,那我一会儿就去买。”

    早朝后闻人间大步回了东宫,站在寝殿内伸长双臂,大太监福寿上前为他将繁重的朝服换下,又换上了轻便的常服,穿戴好后闻人间坐上软塌,抬眼看向福寿。

    福寿挥退了殿内的太监宫女。

    “爷。”

    “余家咱们的人进不去,进去就会被发现。”